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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窯白釉皮囊式壺,唐,通高12.5cm,口徑2.2cm,底徑12.5cm。
壺提包式,上窄下寬,形似袋囊。頂端一側為短直小流,中間有一曲柄,另一側飾一曲尾。袋囊的轉折處飾有凸起的摺線紋,中間亦飾凸線一道。此壺通體施白釉,在有裝飾線的積釉處,釉泛青白色。平砂底,以行草書體刻劃工匠名稱“徐六師記”四字。
此壺的造型源自唐代金銀器,具有穩重、大方、實用的特點。
白瓷至唐代已自成一個系統,可與青瓷分庭抗禮,陸羽在《茶經》中以“類銀”、“類雪”讚美其釉色之白。它不以紋飾取勝,而注重造型與釉色的相互襯托。唐白瓷以河北邢州所產最負盛名。這件精雕細琢並帶有工匠名款的器物是研究唐代白瓷的珍貴的實物資料。
越窯青釉直頸瓶,高22.4cm,口徑2.3cm,足徑7.3cm。
瓶直口,長頸,頸上細下略粗,碩圓腹,圈足。通體施青釉,釉色瑩潤細膩,髮色純正。
唐代越窯青瓷以其釉色之美著稱於世,為當時全國青瓷之冠。唐代越窯青瓷釉質細膩,透明度好,釉色極為優美,青綠色調,渾厚滋潤,其胎體灰白色,淺淡的胎骨使釉色愈加亮麗幽美,釉面猶如一湖清水。當時許多文人紛紛吟詩作賦予以讚美。唐人陸羽《茶經》中,形容越窯青瓷“類玉”、“似冰”。詩人陸龜蒙有“九秋風露越窯開,奪得千峰翠色來”之頌。此瓶應為晚唐燒製的越窯精品。
越窯青釉八稜瓶,高21.7cm,口徑2.3cm,足徑7.9cm。
瓶直口,長頸,腹部呈八稜形,圈足外侈。灰白色胎,質緻密。釉呈淺青綠色,唐人陸龜蒙詩云:“九秋風露越窯開,奪得千峰翠色來”,道出了越窯青瓷的釉色特點。
1988年考古工作者在陝西扶風法門寺地宮中發掘出類似的越窯青瓷器14件,其中一件八稜瓶與此件相似,說明這些越窯器的製作從選料、淘洗,及至成器、施釉、燒製等各道工序一絲不苟,應為當時越窯的上品,可能是供奉宮廷的佳器。
青釉鳳首龍柄壺,通高41.3cm,口徑19.3cm,足徑10.2cm。
壺蓋與壺口吻合成鳳頭狀,使得壺整體頗似一隻挺立的鳳鳥。壺柄塑成一直立的蟠龍,龍口銜住口沿,作窺視探飲狀,前肢撐於壺肩部,後肢立於喇叭形底座上。壺體以塑貼和刻劃技法裝飾。腹部塑貼主體紋飾兩層,上為6個聯珠紋圓形開光,內有手舞足蹈的力士,下為寶相花6朵。口沿、頸、肩及脛部飾以聯珠紋、蓮瓣、卷葉或垂葉紋。各組紋飾間以弦紋相隔。此壺胎體厚重,釉層凝厚,玻璃質感強,帶有北朝以來北方青瓷的遺風。其裝飾紋樣繁複,結構嚴謹,層次清晰。
六朝至唐代,我國與西亞各國文化交流頻繁,波斯的一種鳥首壺傳到我國,影響所及,在唐代的青瓷、白瓷及三彩釉陶中出現了鳳首壺,其中以這件青釉鳳首龍柄壺最為精美。此壺既吸取了波斯薩珊王朝(226-642年)金銀器造型的特點,又融入了我國傳統的龍鳳裝飾藝術,集塑貼、模印、刻花、劃花等裝飾技法於一體,體現了唐代制瓷工匠的高超技藝。
三彩燭台,高29.8cm,口徑7cm,足徑12cm。
燭台分上下兩部分,上盤小,下盤大,中間承以起弦圓柱,圈足外撇,上盤中心立杯形燭座;通體施藍、黃、綠、白彩釉,底素胎無釉。
燭台的使用早見於春秋時代,《楚辭》中引“室中之觀多珍怪,蘭高明燭華容備。”戰國時已有各式精製的銅燭台,至三國、兩晉時,青瓷燭台便已出現,造型頗多。這件唐三彩燭台造型實用古樸,施釉均勻,色彩深沉雅致,又在三彩中點以藍彩,更增添了器物的華貴韻致,是三彩器的上乘之作。
邢窯白釉瓶,高14.4cm,口徑6cm,足徑7.2cm。
瓶口外撇,肩下漸收,底足平實。通體施白釉,釉色無雜質,瓶體除肩部刻劃兩組弦紋外,別無紋飾。
邢窯白瓷傳世品以盤、碗居多,瓶類非常少見。此瓶器型雖小,釉面又無刻劃紋樣,但純淨潔白的釉色,端莊秀美的造型,仍能使人感受到大唐盛世雍容華貴的氣質,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邢窯白瓷以其實用的造型、潔白的釉面在唐代成為最受歡迎的瓷品種之一。唐朝人李肇《國史補》中就曾記載:“內丘白瓷甌,端溪紫石硯,天下無貴賤,通用之。”不僅如此,邢窯白瓷與越窯青瓷都被作為地方名瓷向宮廷進貢,並成為最早的貿易用瓷運往海外,受到各國人民的喜愛。
魯山窯花瓷腰鼓,長58.9cm,鼓面直徑22.2cm。
腰鼓廣口,纖腰,鼓身凸起弦紋7道。通體以花釉為飾,在漆黑勻淨的釉面上顯現出片片藍白色斑塊,宛如黑色閃緞上的彩飾,優美典雅。
腰鼓是由西域傳入中原的一種木腔樂器,歷經兩晉、南北朝、隋、唐,不僅被吸收進唐樂,且又燒製成陶瓷腰鼓,別具特色。20世紀70年代,故宮博物院與河南省博物館的文物工作者根據唐人南卓撰《羯鼓錄》中有關“不是青州石末,即是魯山花瓷”的記載,赴河南魯山調查窯址,發現了黑釉花瓷腰鼓殘片,其特徵與傳世腰鼓完全一致,從而證實了這件黑釉花瓷腰鼓確係河南魯山窯製品。
此腰鼓造型碩大規整,線條柔和,紋飾奔放,通體漆黑明亮的黑釉與變幻多姿的藍白色釉斑相互襯托,如雲霞飄渺,似水墨渾融,裝飾效果很強,堪稱傳世唐代瓷器中的精品。
定窯白釉花口碗,晚唐,高4.1cm,口徑12.9cm,足徑5.1cm。故宮博物院藏。
碗口呈五瓣葵花式,斜壁內收,圈足。裡外施白釉,釉色白中泛青,外壁底邊有不規整的垂釉痕。
晚唐時期,定窯逐漸發展成為以燒造白瓷為主的瓷窯,此時的定窯白瓷已相當精緻,胎質潔白細膩,造型規整而優美,釉色顯白或白中泛青,碗、盤類器採用正燒法,工藝比較精細,此碗即為代表。
定窯白釉穿帶瓜稜壺,五代,高23.5cm,口徑7.6cm,足徑10.1cm。故宮博物院藏。
壺盤口,短頸,溜肩,鼓腹,肩部和近底處均對稱置有雙系。腹部四面凹進,呈瓜稜狀。圈足外撇。通體施白釉,釉質瑩潤。
穿帶壺是我國北方民族在遊獵生活中使用的貯藏容器。
定窯白釉執壺,五代,高6.8cm,口徑3.6cm,足徑3.8cm。故宮博物院藏。
壺斂口,鼓腹,圈足。肩部一側置一小短流,相對一側置曲柄。通體內外施白釉,釉面均勻,釉質瑩潤柔和。
執壺又稱注子、注壺。據唐李匡義《資暇集》“注子便提”條云:“元和初,酌酒猶用樽杓……居無何,稍用注子,其形若罌,而蓋、嘴、柄皆具。”唐前期注子的口部一般呈淺盤形,短頸,鼓腹,置圓筒形或六角形短直流及曲柄。五代至北宋時期的注子,器身漸高,器形修長秀美,並多與溫碗相配,合稱注碗。
定窯白釉刻劃花蓮瓣紋“官”字款蓋罐,五代,高6.7cm,口徑5cm,足徑4.9cm。故宮博物院藏。
紋,然後再施釉裝燒。就裝飾效果而言,刻花常見一側深一側淺的刀鋒,立體感較強;劃花線條纖細,婉轉流暢。刻花與劃花常結合使用,以刻花表現圖案輪廓,再用劃花描繪細部,稱刻劃花。
此罐紋飾簡練明快,是定窯刻劃花裝飾發展初期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