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歙硯,又叫龍尾硯,是我國四大名硯之一,多產於中國華東和西南地區。歙硯之所以叫龍尾硯,是因為多以產自江西龍尾山一帶為最佳,所以得名。歙硯的製作材料是一種需要5到10億年地質變化才能形成的歙硯石,硬度為莫氏四度左右,它除了名貴難取,還是最容易發墨的材料,因此得到很多書法家的喜愛。
而同為四大名硯之一的端硯,多產於我國廣東一帶,早在唐代初,端州人就開始使用這種硯,所以後世多稱為端硯。端硯歷史悠久,到現在已經歷1300多年了。端硯採用的石質非常堅實,但這種堅實中又含著溫潤和嬌嫩質地,發墨的速度非常快,而且研出的墨汁非常細滑,採用這種墨水寫字可不用擔心紙張有所損傷,而且字跡顏色會經久不變。因此,端硯很早就被古人們所使用,歷史源遠流長。
端硯採用的端石,硬度低了歙硯零點五度,因此在材質上,它顯得較為幼嫩一些,同時它也是一種質地滋潤純淨、堅密嚴實的材料。端硯製作的工序非常繁複,不僅從探測到開鑿上極為講究,同時在運輸以及選料上也很考驗耐心,在如何設計和打磨、洗滌上就更不用說了,要經過十多種費力和精密的工序。因為端硯無法使用現代化技術製作,只能靠傳統的手工,這就加大了時間的成本,所以採用端石製成的端硯也有它珍貴的地方。
歙硯因為堅多於嫩,而且紋理細膩,兼具了硬度和韌度的特點,所以有「國硯名殊」的美譽。在雕琢設計方面,歙硯有非常濃厚的地方文化特色,多數採用浮雕和淺刻手法。同時也有一些鏤空雕技法的影響,偶爾還會出現深刀雕刻的工序。歙硯講究雕上的樓閣與人物層次分明,而且要盡量細膩,做到硯池與所刻物體相互呼應,十分具有協調感。
而端硯的石質要嬌嫩一些,堅實中帶著細膩和潤滑,採用它研出來的墨水,墨汁細滑,而且不會出現斷滯的現象。因為歷史久遠,製作端硯的手法非常豐富,工序也非常繁多。從採石到設計都有很多的製作方法;從浮雕到細刻,再從潛刻到通雕,在端硯多製作上都有所體現,所以端硯的表現手法更加精美細緻。
圖1:清乾隆 御題詩文井字形歙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000,000-1,6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1,437,500, 拍賣專場:北京翰海拍賣有限公司 2017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7-06-04, 尺寸:長12.5cm。歙石,魚子坑,石色黝黑,石質細膩潤澤。硯體偉岸,古樸厚重,製作精良。硯堂為正方形,外環井字形石渠,硯面飾河洛圖,以環點和圓點排列,象徵節氣時令,其圖為正方形,飾以水波紋。
綜上所述,歙硯和端硯二者特點都各不相同,從石質再到製作手法,各自都有各自的優點。兩者的比較從清代以前就有了。乾隆年間,有一批鑒賞古硯的硯藏家,展開過「硯貴堅老」的歙硯更好,還是「硯重柔膩」的端硯更好的爭論。其中,劉石庵一派認為歙硯的石質堅牢最為可貴,而金聽濤等人則認為應該以端石的柔潤皆固為佳。這兩種說法都有其緣由,但他們所具備的特點,使用時也要因人而異。紀曉嵐就因為,歙硯和端硯所俱備的特點都屬上品。因為再好的硯,還要看人們如何使用。
圖2:現代 藏息銘瓦形歙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650,000-9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415,000,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中國嘉德2013年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11-19, 尺寸:30×15.5×5cm。此硯以溫潤細膩的歙石精雕而成,石色黝黑,明亮可鑒,撫之滑潤。覆瓦形,刻長方形硯堂,上端下漥為硯池。
圖3:乾隆御銘海天初月升歙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800,000-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780,560, 拍賣專場:聖約翰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8加拿大多倫多經典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8-11-25, 尺寸:長15.6cm。
圖4:明 「高科」銘敞池歙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400,000-6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747,500, 拍賣專場:北京東正拍賣有限公司南京分公司 2015年春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5-07-02, 尺寸: 長30.3cm;寬20.2cm。以歙州眉紋石為質,底色煙灰,縱列數條棗心眉,瑩光流動,清雅異常。此種棗心眉紋石是眉紋中稀罕之料材,珍貴異常。
圖5:王耀 焦田半畝 老坑龍尾針葉眉子紋仔料歙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 RMB 180,000-22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632,500,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中國嘉德2011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1-05-22, 尺寸: 26×17.5×7.5cm。
圖6:清初 紫袍玉帶長方端硯 ,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780,000-8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920,000, 拍賣專場:北京翰海拍賣有限公司 2014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4-10-26, 尺寸:長18.7cm。
圖7:明 「董滄門」銘梅芝紋端硯 ,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600,000-7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793,500, 拍賣專場:北京東正拍賣有限公司 北京東正2016年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6-11-11, 尺寸:長17.2cm;寬13.5cm。硯取端溪老坑水巖西洞佳石,石色正紫,細膩溫潤,有翠斑、冰紋、子母青花、魚腦碎凍等名貴石品。隨其形周邊略加修飾,盡量保留硯材原狀。硯面大部留作硯堂,淺挖墨池,四周巧作梅樹枝幹為框,依勢雕琢靈芝九枚,大小不一,其形各異,古人以九為大,此則暗合「九如」之意。
圖8:宋 隨形雕瓜瓞端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600,000-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728,000, 拍賣專場:北京華辰拍賣有限公司 2010年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0-11-19, 尺寸:長36cm。此硯為隨形硯,略為橢圓形,硯體自然下凹處做硯堂,邊雕刻翻捲葉片。硯堂上方雕一枚仙桃,圓潤美麗,桃葉間隙處下挖為墨池。此硯石取料端溪石,料色深紫,質極細膩,蘊有多種石品。
圖9:清 吳大澂銘 徐熙刻 陸恢自用隨形兩面端硯 ,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00,000-1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598,000, 拍賣專場:西泠印社拍賣有限公司 2011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1-07-19, 尺寸:12.2×12.5×1.7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