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芝麻开门,古董臺灣網網站站長,愛好古董古玩收藏,尤擅長古錢幣類鑒定。
端硯,我國四大名硯之一,自唐代初年問世以後便便受到整個文人群體的讚譽和推崇。端硯是以古端州、今廣東肇慶市東郊端溪中出產的端石製作而成,距今已有一千三百多年的歷史。端硯之所以受到文人群體的推崇,一方面是端石本身的材質優勢。端石石質堅韌細膩、滋潤嬌嫩,觸之有如幼兒肌膚,又如溫潤良玉,其摩氏硬度在2.8至3.5之間,軟硬適中極其適合雕刻。因此以端石製作而成的端硯,貯水不凅,發墨快,研磨毫無阻滯,研出的墨汁細膩順滑,不失絲毫本色。更因為硯心湛藍墨綠、長期水氣不干而有「呵氣研墨」 之說。另一方面,端硯所用的端石是頂級硯材,在古代只有名家高手才有資格或能力以端石雕琢古硯,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好料配好工」。對於端硯製作,古代歷來就不缺能工巧匠,宮廷中有御用制硯匠人,民間也有不少大師,甚至風頭蓋過了宮廷匠人。清代時期,端硯的製作高手中,就有這樣一位女中豪傑。
圖1:顧二娘制 黃華田 余甸銘端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300,000-1,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3,105,000, 拍賣專場:北京匡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4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4-12-03, 尺寸:20.5×18×5cm。
這位端硯制硯的女豪傑名叫顧二娘,是康熙、雍正時期著名的制硯工匠。關於這位顧二娘,現今並沒有詳細的生卒記載,比較翔實的描述見於金潛庵的《清顧二娘制鳳硯》一文。此文描述顧二娘:「清顧德麟,蘇州人,琢硯自然古雅,名重於世。媳鄒氏能傳其藝,尤工辨石,人稱顧二娘。非端老坑佳,不肯奏刀。其辨石之法,以腳尖點石即能知之。其藝之精,可想故;其所制硯,藝林寶之」。
圖2:清乾隆 「顧二娘」制端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500,000-6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560,000, 拍賣專場:遼寧中正拍賣有限公司 八週年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2-01-08, 尺寸:直徑5cm。
從這一文獻記載來看,顧二娘不僅擅於以端石製硯,更是一個「挑剔」的制硯匠人,一定要見到老坑端石中的上乘石材才會動刀制硯。對於後世鑒別顧二娘端硯的真假,這一點倒是起到了極大作用——但凡不是老坑端石、材質上乘的,定然不是顧二娘制硯所作了。那麼,別人要是拿品質不佳的石材糊弄她呢?不可能。因為顧二娘自己還是個鑒石專家,「尤工辨石」可不是說著玩兒的,拿腳尖一點就能知道石材優劣!當然這個說法有沒有誇大的成分呢,肯定是有的,但是也從側面印證了顧二娘精於端石鑒定這一事實。
圖3:顧二娘制孳鵝養雛端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200,000-1,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185,000, 拍賣專場:上海明軒國際藝術品拍賣有限公司 2015年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6-01-10, 尺寸:直徑13cm。
顧二娘制硯,以清新質樸取勝,很少在硯上雕琢繁縟紋樣,大多取端石自然的走勢、紋理,大有天然古雅風範。當然,她的硯也有鏤雕精細的,為的是取得「圓活而肥潤」的特徵,追求宣德爐一般的古雅華美之感,絕不是俗媚浮誇之物。有文獻記載,顧二娘 「生平所制硯不及百方」,因此流傳到現在的就更加珍貴難得了,往往在收藏市場上獲價不菲。2016年,上海明軒國際就拍出了一方價值218.5萬的顧二娘制-孳鵝養雛端硯,其纖美合度,巧若神工,實屬顧二娘端硯之典範。
圖4:顧二娘制款黃易題銘歙石石渠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20,000-1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345,000, 拍賣專場:北京弘鈺博文物藝術品拍賣有限公司 2018年首屆書畫文房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8-11-18, 尺寸: 13.5×12×3cm。
圖5:清早期 顧二娘制拐子龍紋端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80,000-28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333,500, 拍賣專場:北京博美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7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7-06-28, 尺寸:長21.5cm;寬15.5cm;高5cm。
圖6:清 吳門顧二娘款笲形端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50,000-2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53,000, 拍賣專場:榮寶齋(上海)拍賣有限公司 2018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8-12-23, 尺寸:直徑8.8cm。
圖7:清 顧二娘款端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80,000-2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07,000, 拍賣專場:北京匡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3年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12-01, 尺寸:長15cm。
圖8:清 顧二娘款形端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25,000-35,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123,200, 拍賣專場:西泠印社拍賣有限公司 2010年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0-12-14, 尺寸:7×7×2.4cm。
圖9:清 顧二娘款笲形端硯,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50,000-8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80,500, 拍賣專場:西泠印社拍賣有限公司 2011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1-07-19, 尺寸:直徑11.2cm;高4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