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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吏、學者、畫家、詩人,這是蔣廷錫的多重身份,但或許還並不是全部。在後人眼中,蔣廷錫作為畫家,尤其是詞臣畫家的一面,是極具風采的。在康熙、雍正兩朝,作為畫家的蔣廷錫是一位承前啟後的大才,哪怕放眼整個清朝的花鳥繪畫歷史,他都是一個不可迴避的話題。
圖1:蔣廷錫1726年作 菜根香 立軸 水墨絹本,拍賣成交價格:19,006,560元,拍賣專場: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2014年春季拍賣會,尺寸:143.5×49cm。題識:撥雪挑來路地菘,味如蜜藕更肥濃。朱門肉食無風味,只作尋常菜把供。范石湖句。菜把青青間藥苗,豉香鹽白自烹飪。須臾徹案呼茶碗,盤箸何曾覺寂寥.老農飯粟出躬耕,捫腹何殊享大烹。吳地四時常足菜,一番過後一番生。陸放翁。吳中白萊雖不及京師黃芽,而四時常有,味亦肥嫩。范陸諸公每見之歌詠。暇日寫此並錄范陸二公三絕,丙午(1726年)五月,青銅居士。
蔣廷錫出生於常熟的名門望族之中,自小便受到極好的知識教育和文藝熏陶。因此蔣廷錫一方面接受了大量正統的儒家教育,使得他後期中士、為官及在詞文造詣有了穩固基礎。另一方面也接觸並研習了眾多藝術門類,繪畫是其最為精要和最有成就的一面。早期,蔣廷錫繪畫基本是承接惲壽平先生的衣缽,學其沒骨畫法。在這個基礎上,他又師法前人,力圖積累眾家之長,尤其是宋、元、明諸花鳥大家,得宋人之細謹,元人之大意及名人之清趣,因此形成了自己早期「逸筆寫生畫神」的繪畫審美。在繪畫成熟期,蔣廷錫的畫作開始獨具自我風格,追求繪畫中文人墨戲的意趣,其花鳥畫莊重內斂,在宮廷畫風以外更具文人雅氣。他尤其擅長文人花卉,其筆法細膩,設色清雅,風流蘊藉瀟灑漂亮。在為內廷作畫之時,蔣廷錫還借鑒、運用西法來描繪各種花卉,在筆法上往往細筆勾勒和沒骨兼用,畫作風格雍容華貴而又典雅脫俗。
圖2:蔣廷錫富貴吉祥花鳥圖 ,拍賣成交價格:4,400,000元,拍賣專場:漢斯德拍賣有限公司(新加坡)2018東方藝術慈善晚宴拍,尺寸:111×52cm。此圖為蔣廷錫款 設色絹本 立軸, 設色絹本 立軸蔣廷錫(1669—1732)江蘇常熟人,清代文獻學家、藏書家、畫家。 此件作品繪畫精細,用色艷麗,佈局精巧,翎毛花卉,富有靈氣,實數難得。
雖然蔣廷錫的一生,繪畫方面並沒有石破天驚的成就,但是他獨特的畫風確實在清朝文人畫史上起到了承前啟後的作用,並且他善題畫詞,造詣頗深,這也為他的繪畫作品增添了一種別樣的韻味。在拍賣市場上,多見成冊的蔣廷錫畫作藏品,這是他作畫的一種愛好。2016年,北京匡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的十週年春拍會上,蔣廷錫的百種牡丹譜-絹本冊頁亮相世人,此冊共繪不同的牡丹花卉風貌整200開頁,每開尺寸43×43cm,共計333.5平尺。畫上不僅每開題有畫詩,更有乾隆、嘉慶、宣統三帝的御覽鑒藏之印,最後,這本冊頁拍出1.7365億元,折合每平尺52萬元。不論是尺幅還是價格,可以說都非常讓人讚服。
圖3:蔣廷錫丙午(1726年)作 菊石竹雀圖 立軸 水墨絹本,拍賣成交價格:2,184,000元,拍賣專場:北京華辰拍賣有限公司2008秋季拍賣會,尺寸:130×59cm。題籤:蔣廷錫絹本水墨花鳥中堂。毅廠題籤。 鈐印:錫文.題識:丙午秋日,仿元人墨戲,蔣廷錫。鈐印:蔣廷錫印、朝朝染翰。
在成冊的畫作中,蔣廷錫還有一類價格特別高的,那就是他仿宋人畫的作。在中國嘉德2012春季拍賣會上,拍出了一件蔣廷錫的仿宋人設色圖冊-冊頁(十二開)-設色-絹本,每開尺寸29.8×24.5cm,總計尺幅約8平尺,有諸帝璽印及載銓、吳普心諸藏印。最後,這件圖冊以2530萬元成交,每平尺價格達到了約316萬元,是他作品中價格比較高的了。
圖4:蔣廷錫竹菊圖 (一幅),拍賣成交價格:1,728,540元,拍賣專場:奧斯汀(香港)拍賣有限公司2017珍貴收藏精品展暨春季拍賣會,尺寸:106×53cm。
在收藏蔣廷錫畫作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他既是宮廷畫家,那麼他繪製的作品在落款上一定是嚴格符合當時的貢畫規矩的,比如須寫臣蔣廷錫恭繪等字樣,並且臣字應用小一號的字體寫於名字右上角部位等。其次,蔣廷錫擅長的畫科是花鳥,尤其是文人花卉的作品很多,工筆禽鳥或者人物基本不見;並且其筆力深厚、流暢,畫作嫻雅瀟灑,逸筆風韻。最後,有的畫上面會出現帝王的璽印或者一些藏家的鑒藏,這種情況下最好去尋找專門的圖錄進行對比,因為這些鑒藏、璽印的蓋簽都是比較有規範的,如果發現是毫無章法地亂蓋,必是贗品拿來迷惑眼球無疑。
圖5:蔣廷錫松鶴延年 鏡心 設色絹本,拍賣成交價格:1,792,000元,拍賣專場:北京海士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2010秋季藝術品拍賣會,尺寸:193×95.5cm。題識:康熙五十六年(1717)仲夏五月上浣奉旨摹宋畫院本,臣蔣廷錫恭繪。鈐印:廷、錫.題跋:富貴雙清嵩壽。癸未冬至,楊新題。鈐印:龍父、楊新之印.
圖6:蔣廷錫1720年作 蘭石圖 立軸 水墨紙本,拍賣成交價格:1,610,000元,拍賣專場:西泠印社拍賣有限公司2013年春季拍賣會,尺寸:103×44cm。款識:昔趙子固畫蘭,往往聯幅滿卷而生意勃然。鄭所南疏花老葉僅僅數筆,而生意亦足。蓋繁簡不同,各就其所見雲耳。余雅愛二公之筆,每適興必師二公,此卷雖意近子固,而所南本色亦時一見,觀者當自知之。征仲識。康熙庚子上元,坐筏喻齋,展衡山先生蘭蕙卷,戲臨一段並錄其題語,窗外雪花如掌,寒氣禁人,不能握管,視陶學士掃雪烹茶風致,更覺儒素也。青桐居士。
圖7:蔣廷錫芰荷翠羽 立軸 設色紙本,拍賣成交價格:1,458,333元,拍賣專場:上海朵雲軒拍賣有限公司十五週年暨2007年春季藝術品拍賣會,尺寸:126×78.5cm。款識:臣蔣廷錫恭畫。鈐印:鵝湖士銓、心余。
圖8:蔣廷錫1720年作 蕙蘭圖 立軸 紙本,拍賣成交價格:1,265,000元,拍賣專場:北京匡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2015秋季拍賣會,尺寸:103×44.5cm。款識:昔趙子固畫蘭,往往聯幅滿卷而生意勃然。鄭所南疏花老葉僅僅數筆,而生意亦足。蓋繁簡不同,各就其所見雲耳。余雅爰二公之筆,每適興必師二公。此卷雖意近子固,而所南本色亦時一見,觀者當自知之。征仲識。
圖9:蔣廷錫工筆花鳥 鏡片 設色紙本,拍賣成交價格:1,150,000元,拍賣專場:廣東省拍賣行有限公司2011秋季藝術品拍賣會,尺寸:107×52cm。鈐印:廷錫私印.款識:南沙蔣廷錫寫.
圖10:蔣廷錫花卉 立軸 絹本,拍賣成交價格:896,000元,拍賣專場:遼寧友利拍賣有限公司2011迎春藝術品拍賣會,尺寸:46×30cm。款識:臣蔣遷錫恭畫。鈐印:臣廷錫、朝朝染翰、乾隆御覽之寶、乾隆鑒賞、嘉慶御覽之寶、宣統御覽之寶、三希堂精鑒璽、宜子孫、石渠寶笈、石渠定鑒、寶笈重編、重華宮鑒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