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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刻本為首選,石印本及局本收藏前景看好
存量多潛力大的通行本
傳統意義上的藏書以收藏善本古籍為宗旨,善本的概念因不同時期或者不同的取捨而有所區別,但基本上仍是指刊刻精美、流傳較少、藝術價值和文獻價值高等幾個方面,但同時善本古籍的市場價格也隨之升高,因此追求善本古籍的收藏不但要求有較高的鑒別水平,還需要相當的經濟條件。除善本以外,藏書界還將流傳較廣、年代較晚或者存世量較大的古籍習慣上稱為“通行本”。通行本這一稱謂的歷史也很悠久,大概有了善本一詞以後就相應而生了。不同的時代對通行本的定義也不盡相同,明清時期的通行本,今日已成為了善本。近代的藏書界將清代乾隆朝以後刊刻的一些書籍,包括清末的局本,統稱“通行本”,這一概念一直沿用到了今天。
“通行本”是一個相對的概念,據清末張之洞的說法,當善本求之難得時,退而求其次。實際上清代中期以後有很多藏書家,將私藏宋元秘本翻刻成書,又稱覆刻本或者影刻本。這其中相當多的書籍不但內容十分重要,且形式上也保存了宋、元善本的不少風貌,只是生產年代較晚,流傳廣泛,歷來是“通行本”中引人注目的內容。其中如黃丕烈刻宋嚴州本《儀禮鄭注》、翁方綱翻刻本《淳熙隸韻》、阮元影刻《古烈女傳》、嘉業堂刻本《史記》等,一直為藏書家所珍愛。清代的翻刻本,市場價格大約數百元一冊,價格適中,很有收藏潛力。目前有些拍賣行中經常推出此類拍本,似當引起重視。
新藏家可從價格較低的石印本入手
清代中期以後,西方的思想、文化和科學技術逐漸向中國傳播,其中西方宗教作品通過傳教士途徑得以輸入。在上海土內灣一帶(即今日的徐家匯),開始使用德國海德堡的石印技術,最初是用於印刷宗教宣傳品,後為上海點石齋等書肆用來印刷《康熙字典》、《紫光閣英雄譜》等。石印技術是採用近代的油水分離法原理形成的一種新的印刷方法,不僅印刷週期短、生產效率快,而且有的由於採用照相製版,印刷成品也很逼真,且價格低廉,深受當時學人推崇,很快得以風行。清末刊行的石印書籍,大部分採用手工紙,單面印刷,為了降低成本,往往開本很少。這類書中如《點石齋畫報》、《芥子園畫譜》等印製精美,藝術價值並不低。值得一說的還有清末曾用石印技術印刷過一批開本較小的微型書籍,如《四書備旨》、《五經》等,可握於掌中,十分有趣。晚清的石印書由於產量大,且歷來為藏書家所不取,至今價格仍然較低,不過數十元上百元一冊。但其中有些使用了很白很細的宣紙印刷。製作精良,有些內容也很有參考價值,加之此種石印技術今日也基本廢而不用,估計此類書籍今後升值空間樂觀,一般初入藏界的書友,不妨從此入手。
官刻、私刻和坊刻本的區別
清代刊刻發行的古籍存量非常大,主要是官刻本、私刻本和坊刻本三大類。坊間刻本是民間書坊業的出版物,此類作品由於刊刻者的水平不一,因此同為坊刻但情況差異很大。由於坊間書業大部分以逐利為目的,所刻書籍一般粗糙者較多,且彼此翻刻、校對不精,因此歷來不為藏書界所重視。但坊刻本中也有一些上乘之作,如南京、蘇州等地有些書坊,工匠水平較高,其中如蘇州江氏又曾於清晚期開設文學山房,用木活字排印書籍,被稱為清季活字版收山之作。又如天津文美齋於宣統時曾刻有《文美齋詩箋譜》,套色豐富,刀法精妙,是為清代版畫的終結之作。
官刻本是封建朝廷的地方官署出版物,其中殿版自不必說。以地方官署而言,由於行政設置不同,又有府、州、縣各衙門的不同,清代中期以前,地方官署刻本,常注有“本衙藏版”的特別說明,此表示其地位的特殊。此類刻本多為“官箴”或者“則例”“章程”三類,內容主要是涉及地方行政、居官心得和地方制度。但由於各地物料不同,組織各異,對於研究清代地方出版歷史,頗具文獻價值。關於清代晚期的“局本”,其中就有官方組織的,當屬官刻本的延續,乃由清朝地方官吏,冀圖振興經義,講求國文傳統,訪求造書,詳加精校,刊刻成書以為惠取士林。在清代的出版史上,可謂獨樹一幟。另外還有一些“書局”,則為地方新興出版機構,有些介於官民之間,有些全系民間出版機構,如北京的開智書局、四川的錦江書局、上海的同文書局等,這類書局,實際上已經取代了傳統的書坊,成為了中國近代新興出版業的前身。由於書局的情況複雜,對“局本”的評價歷來也很有區別,但目前市場“局本”書籍價格不高,加之其中有很多是內容詳實、校勘精到之作,初入藏界的書友如果對此“局本”多有留意,或許會有不少收穫。
除了通行本之外,還有一些地方的書坊、刻字店、學校、寺廟甚至私人還刻印了大量的學生識字、講評經義、唱本小曲和一些陰陽數術及勸善公德之類的書籍。有人將此統稱為“俗本”,此類書籍內容俗敗,刊刻粗糙,收藏價值不大,目前在各地舊貨市場上,經常可以見到此類“俗本”,往往已經無數淘選,幾成書渣。對於這種“俗本”,初涉收藏的可選來作為“樣品”,但隨著藏書經驗的豐富,對“俗本”的認知也會逐漸改變。
清代的古籍浩如煙海,不但傳世量大而且內容豐富,人們對清代古籍的研究遠不如對宋元善本那樣透徹。因此,也就顯得更有趣味,更加吸引廣大書友投身對清代古籍的搜求與探索,並從中得到發現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