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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防,在明清時期以前的含義,一指駐軍防守的要塞,二指防止機密洩露的措施。明朝時,關防駐地距離中央政府部門是非常遙遠的,一旦某個公文或財政賬目的手續需要蓋章,往返就會費時費力。因此,明朝初年,朝廷仍廣泛採用了元代盛行的,在空白公文紙上預先加蓋方形官印以備用的做法。但是這種做法很容易產生徇私舞弊現象,朱元璋因此下令整改,建立「半印勘合」制度。
圖1:南明 親軍侍衛將軍隨征四營關防官印,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50,000-1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103,500,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中國嘉德2015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5-05-19, 尺寸:高0.95cm;印台邊長0.96cm。
「半印勘合」制度,即將蓋有整個方形官印印文的紙張從中裁開,一張由都城內府保藏 ,另一張則由關防署衙保管使用。行文時,對照兩半印文是否勘合即可。這樣一來,每張公文紙上的印文就呈長方形。後來,「半印勘合」也制度逐漸消隱,但是這種長方形印文的形式卻被保存下來,且被鑄造成具備完整印文的專用印章。這就是明清關防大印的發端。關防大印是一種長方形、闊邊的印章,明清兩朝的特點不盡相同。
圖2:清乾隆 陝西榆林城守營都檢審之關防印,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50,000-1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51,750, 拍賣專場:中貿聖佳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3冬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12-12, 尺寸:8.5×5.5×9.7cm。
明代的關防大印,主要有以下幾個特點。1用於文武官員出使各關防視察、任職或者臨時性辦理事務之用。2這一時期的關防大印,全都是用銅鑄造或者刻制的,印鈕多為長形圓柱、方柱柄。3不論外任官員的品階高低,其規制都是相同的,也就是說宰相的關防大印和五品小京官的印,使用等級是一致的。4在印文上,明代關防大印採用的是工整的細文九疊篆,書體勁挺沉厚。但是如遇戰爭時期,關防大印也有用細明體楷書的,且為了方便攜帶,一般無印柄。
圖3:清乾隆 銅滿漢文「管理威遠堡等六處邊口關防」官印,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GBP 8,000-12,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86,870, 拍賣專場:佳士得倫敦有限公司 2017年11月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7-11-07, 尺寸:高13cm。
而到了清代,這種「清一色」的關防大印已經不再盛行。清代關防大印,整體作用和明代關防大印是比較一致的,但是也有其他的變化。1清代關防大印,對於規制、使用等級和印文形式等都有嚴格的一套制度,印完全由機構或者使用者的品階決定。比如,清代欽差大臣的關防印,是給三品及以上的官員使用,形制與督撫關防相同;而普通欽差關防印,是給四品及以下官員使用,形制與道台關防相同。2印文上,清代關防大印字體為玉箸纂,且一律是細朱文,採用滿漢雙語,呈單或雙行排列。3印台四周或印紐兩側,多刻有紀年和鑄造部門款文。
圖4:明虎符式「關防在心」印,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3,000-6,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6,900, 拍賣專場:北京泰和嘉成拍賣有限公司 2013年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11-18, 尺寸:2.3×0.5×2cm。
雖然明清關防大印已經有較多差異,但是總體來看,它的篆刻和風格都帶有顯著的王權威嚴。關防大印作為一種特殊的官印形式,實際上具有更深層次的歷史文化和文物研究價值。同時,一些古代要衝邊塞的關防印,收藏價格還在逐年升高,比如前幾年鮮有問津的康熙雁門關關防大印,如今收藏價格基本已經穩定在18萬以上,漲幅是比較明顯的。明清關防大印的收藏,說到底還是古玩投資,精品、稀品肯定是亙古不變的法門。
圖5:清乾隆 銅蒙古民事關防印,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25,000-35,000, 拍賣專場: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北京保利十二週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7-06-07, 尺寸:8.7×5.7×10cm。
圖6:南明「分巡南海道關防」印 (一枚),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60,000-100,000, 拍賣專場:北京泰和嘉成拍賣有限公司 2011春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1-05-29, 尺寸:9.5×6.3cm。
圖7:明 獸鈕「蒙自縣縣丞蘇關防」官印,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00,000-200,000, 拍賣專場:北京匡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8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8-12-05, 尺寸:高8cm。
圖8:明 「安遠大將軍前總兵關防」官印,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30,000-50,000, 拍賣專場:北京匡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8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8-12-05, 尺寸:10.3×6.5cm。
圖9:清乾隆 銅常州府督糧水利通判之關防印,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NTD 800,000-1,200,000, 拍賣專場:台北宇珍國際藝術有限公司 台北宇珍2016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6-10-23, 尺寸:高12.1cm;印面9×6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