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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稱「筆墨紙硯」為文房四寶,硯在文學生活中,具有不言而喻的重大意義。硯所用材料的種類比較多,其中以古代端州一帶所產硯石為原料製造的硯稱為端硯。端硯是我國古代四大名硯之一,在唐代還曾是御用貢品,歷朝歷代更是受到文人畫客和各路藏家的追捧。
圖1:端硯福壽當頭,成交價格MB42,203,700。長15cm,端硯,中國四大名硯之一,與甘肅洮硯、安徽歙硯、山西澄泥硯齊名。此硯堅實、潤滑、細膩,石質優良,雕刻精美,應屬清代端硯中的精品。
端硯的生產開始於唐朝初年,初期屬於完全的實用文房器件,因此形制比較簡單,多為箕形、長方形、八稜形、石渠硯等。在紋飾圖案上,唐初的端硯通常是素面,直到唐中期端硯開始具有藝術品價值以後,才有了較大變化。唐中期的端硯,形制有所增加,可見雕成鳳尾、雙魚、風字、圭避的端硯,小巧質輕者也常有。在紋樣上,仙鶴、雲龍、梅雀、丹鳳等是主要內容。
圖2:綠端硯,成交價格RMB1,362,713。長16cm;寬10.5cm;厚2cm。
宋代時,端硯有了進一步發展,已經被列為全國第一名硯。在形制上,宋朝端硯是利用天然石品的花紋來呈現硯的不同部位,取其自然石紋走向,因勢而就各種造型與紋樣。同時,在天然石紋以外,宋人對端硯紋飾的創作也是比較多的。文獻中記載的有227種雕花式,如葵鳳、九芝、七星、鵲梅、山水、琴鍾、蟲魚、松鶴、福祿壽、鯉躍龍門、清明上河圖、古文字等,可謂豐富多彩。不過從實用和藝術角度看,宋朝講究文氣,端硯還是實用性更大,因此整體的造型還是偏向淡雅質樸,紋飾總體構圖簡練、秀美清新。宋以後的元代,文化發展有所滯步,即使有過以端硯賞賜官員的記載,但是端硯的製造實際沒有什麼進步。就僅存的端硯記載記錄來看,元代的端硯多為前朝遺留或者照搬前人工藝生產,漢文化氣息濃厚,沒有看到蒙漢結合的特徵。
圖3:浮雕龍紋紫端硯,成交價格RMB3,367,452。長26cm;寬18cm。
端硯的復甦和發展是在明清兩代,也是在這兩朝,端硯走向了藝術的高峰。一方面,明清兩朝的端硯製造,較大程度地秉承和延續了宋朝遺風;另一方面,在形制和紋樣上也有很多突破與創新。形制風格最為顯著的變化是循規循矩的作品逐漸減少,造型多變的隨形硯流行起來。像唐宋時期的方正造型,明清已經不是主流,而是多以端石本身的形態來設計形制。一個是因為大型的端石比較少見,如果僅滿足規矩形硯的製作,不僅產量小,還會造成端石的浪費,另一個就是審美情趣發生了一定轉變。在紋飾方面,明清端硯繼承了前人的紋樣內容,還在此基礎上大有擴展,以花果松木為主的植物紋、以龍鳳鶴鹿等為主的動物紋、山水紋、人物紋、典故傳說、仿古紋等等,不一而足。在紋飾上,清代還出現了一個比較鮮明的特徵,就是將寓意吉祥的內容附加其上,如福祿壽、五子登科一類。
圖4:金絲端硯,成交價格RMB2,742,300。長17.8cm;寬12.5cm;高4cm。
那麼,式樣如此之多的端硯,到底收藏價值有如何呢?根據拍賣記錄來看,今年5月,由中能國拍拍出的一方端硯-福壽當頭,最終拍出了5197.5萬元的天價。次月,台灣中正拍賣有限公司拍出了一方長12cm,寬6cm,硯盒背刻詩文的清代端硯,最後以1844.7萬元成交。除了這類千萬級別的,明清端硯佳品很多都在數十到數百萬元的價格範圍,比如2014年西泠拍賣拍出了一方吳昌碩銘、沈石友藏牧牛端硯,尺寸為15.5×10.1×1.9cm,最後成交價299萬元。不難看出,在端硯收藏中,材質精良、紋飾精美、雕工上乘、又是名家手筆的最受市場歡迎,三個條件占前三項者亦是價格不凡。在同等其他條件下,端硯形制奇巧的,又要比規矩硯的受歡迎程度高。
5:余甸銘端硯,成交價格RMB3,105,000。20.5×18×5cm。
圖6:抄手端硯,成交價格RMB2,970,000。長12.9cm;寬8.3cm,五代時期作品,硯紫色呈長方形。硯面為斜坡狀,前低後高,前窄後寬,硯的底部為抄手。此硯造型工整,石質細膩,線條簡潔。
圖7:吳昌碩銘、沈石友銘石破天驚端硯,成交價格RMB2,352,000。19×12.5×3.3cm。
圖8:明端石雕雲龍紋隨形端硯,成交價格RMB2,300,000。19×22cm,端硯以老坑端石隨形雕就,石質溫潤細膩,紫色嬌嫩美艷,硯台隨形制硯,一面硯堂平整,背面隨形雕刻雲紋,飄渺飛旋,粗狂簡約,十分清雅。
圖9:雲龍端硯,成交價格RMB2,200,000。長16cm。
圖10:吳昌碩銘端硯,成交價格RMB1,918,400。長15cm;寬9cm。
圖11:晚明海水波濤紋端硯,成交價格RMB1,725,000。長24.5cm;寬21.7cm;高6cm,石質細潤,色澤深紫,觸之成霧,呵之成汽。扁平近橢圓形。隨形設計,匠心獨運,硯四周及硯底均飾海水波濤紋,氣勢雄偉。硯首是翻捲的波濤,下為硯池,並與中間的圓形硯堂自然相連,彷彿波濤洶湧的大海浪花翻捲,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即旭日東昇,這樣的題材同時也寓意勤耕硯田硯海終會有化魚為龍、科場高中的一天。立意高,設計巧,為雍正朝時所作,是置於書房不可多得的文房佳器。原配黃花梨硯盒,採用獨木雕挖,外觀滿工雕刻祥雲紋,與硯之海水天地合一。
圖12:巧雕天鵝戲水有眼端硯,成交價格RMB1,096,920。通長約14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