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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釉瓷,即所謂白瓷,是我國傳統色釉瓷品種之一。白釉瓷釉色潔白凝潤,象徵著高貴純淨,因此流向甚廣。不過,古代白釉瓷除了元代樞府白瓷以外,都並不是使用的真正白色的釉料。古代白釉瓷,其實指的是在白色的瓷胎上,罩上不含金屬氧化物呈色元素的透明釉料,入窯燒成的。僅有元代樞府卵白釉,是真正失透的乳濁釉,符合現代對於白釉的定義。不過,這種釉質的定義差別,並不影響白釉瓷在制瓷歷史上大放光芒,尤其是一些數量少、製作精、風格獨樹一幟的白瓷品種,更是成為如今收藏界風頭難擋的「尖貨」。明代永樂甜白瓷,就是其中典型。
圖1:明永樂 甜白釉暗花榴開百子玉壺春瓶,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8,000,000-12,0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1,222,000, 拍賣專場: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 2013年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11-27, 尺寸:高32.1cm。
永樂甜白瓷,是明代永樂朝景德鎮御窯廠燒造的一種白釉瓷器。這種白釉瓷器少見厚胎,多見薄胎,甚至可以薄到半脫胎程度,可以照光見影,比宋代影青瓷的藝術效果有過之而無不及。其釉面因明顯的乳濁感而顯得光潤柔和,釉色溫潤如玉、凝脂細瑩、白雅甜淨,給人的感覺如同身處綿密柔糯的白糖之中,故有「甜白瓷」之美譽。永樂甜白瓷之所以具有高白度、高脂潤感,就是因為它的胎體很薄,釉面附著在胎體表面不會顯得稀薄單調。那麼它的薄胎是怎麼製作的呢?概括性地講,永樂甜白瓷先進行拉坯,拉坯成型以後再拿到刮削胎體,使之變薄。由於胎體薄度很高,在製作上工藝難度已經很大,因此如果要在瓷器上進行裝飾就更加不易。
圖2:明永樂 甜白釉暗花八吉祥高足碗,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4,000,000-6,0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5,061,520:, 拍賣專場: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 2016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6-06-01, 尺寸:直徑15cm。
所以,當胎體薄到一定程度,大多數永樂甜白瓷是不會有紋飾的,僅少數會裝飾暗刻花紋。對於這種有暗刻紋樣裝飾的,永樂甜白瓷一般較多出現瓷器的內壁及盞心,題材多見花卉紋、龍鳳紋一類。帶紋飾的永樂甜白瓷,肉眼不容易看到裝飾圖案,需要借光透視。在這種透光之下,瓷器胎釉還會呈一定的肉紅色,器物足底、折角積釉處則呈淡淡的蝦青色。這種特性與德化窯孩兒紅白瓷比較類似,可作為永樂甜白瓷的鑒定技巧。
圖3:明永樂 甜白釉暗花「四季花卉」圖撇口碗 ,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5,000,000-7,0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4,844,080, 拍賣專場:香港蘇富比拍賣有限公司 2013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04-08, 尺寸:21.2cm。
在永樂以後,宣德、成化、嘉靖乃至康熙、乾隆各朝,都曾仿燒過甜白瓷。但是總體來講,明朝各時期仿燒的甜白瓷,基本都沒有達到永樂甜白瓷那種「四壁薄而透亮、器底堅密不透」的特徵。至於清代各朝的仿燒,且不說胎體難以做到永樂時完美的半脫胎程度,就連釉色也是白而不潤者居多。從這個角度來說,永樂甜白瓷在我國制瓷歷史上可以說是「獨一份」的存在。後代仿燒永樂甜白釉瓷器,基本就沒有可以達到與之相當的藝術水平的,就算有個別佳作,也是以當時的時代特徵為重,不可能完美還原永樂甜白的風貌。因此,永樂甜白瓷的收藏價值,除了經濟、文化價值,更多的在於它的獨一無二、不可複製的特性。
圖4:明永樂 甜白釉執壺,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2,800,000-3,5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4,018,280, 拍賣專場:香港蘇富比拍賣有限公司 2014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4-10-08, 尺寸:29.7cm。
圖5:明永樂 甜白釉暗刻「平安頌」纏枝蓮花紋僧帽壺,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2,300,000-3,3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4,600,000, 拍賣專場: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北京保利十二週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7-06-06, 尺寸:高20.2cm。
圖6:明永樂 甜白釉暗花纏枝牡丹紋梅瓶 ,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USD 2,300,000-2,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1,673,768, 拍賣專場:紐約蘇富比有限公司 2017紐約亞洲藝術周, 拍賣成交時間:2017-03-14。
圖7:明永樂 甜白釉雙系小罐,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200,000-1,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990,000, 拍賣專場: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北京保利十二週年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7-12-19, 尺寸:寬8cm。
圖8:明永樂 甜白釉刻纏枝花卉大盤,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2,000,000-3,0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300,000, 拍賣專場: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1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1-06-05, 尺寸: 直徑40.5cm。
圖9:明永樂 甜白釉暗刻蓮瓣紋碗,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200,000-2,0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070,000, 拍賣專場:保利(廈門)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保利廈門2015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5-05-02, 尺寸:直徑21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