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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綠釉,是綠釉瓷中的一種。綠釉瓷最早出現在我國漢代,是以銅為著色劑的一種色釉瓷,大體分為高溫綠釉和低溫綠釉兩種。清代時,高溫綠釉主要有郎窯綠、鸚哥綠等,低溫綠釉瓷主要是瓜皮綠和秋葵綠等。為什麼不說孔雀綠釉呢?因為在後來的進一步研究中,專家認為,孔雀綠釉嚴格來說應該是中溫釉,這是為了使得它的定名區間準確。因為孔雀綠釉的燒成溫度應當在1000~1150度,成色範圍狹窄,哪怕差異在十幾度,燒出來的成品顏色都不對,所以嚴格意義上它屬於中溫釉範疇。
圖1:孔雀綠釉花口尊,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6,800,000-16,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18,000,000元, 拍賣專場:香港皇室貴族拍賣有限公司 2017新加坡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7-09-17, 尺寸:通高:13.6cm。
那麼為什麼溫度過高或者過低,燒出來的都不能叫孔雀綠釉呢?在元代以前,孔雀綠釉瓷器的燒造多是直接在生坯上施孔雀綠釉,然後入窯以低於1000度的低溫一次燒成。這種工藝帶來的結果是怎樣的呢?那就是部分瓷器的髮色偏藍,時人又將其稱之為「孔雀藍」(這裡的孔雀藍與由鈷作呈色劑的藍釉瓷是有區別的),也就是說這種溫度過低燒出來的瓷器顏色不純正。元代以後,人們又嘗試先拿高溫將瓷胎燒成白釉瓷或澀胎,再給瓷胎施孔雀綠釉,然後入窯二次低溫燒製。這樣做也有問題,那就是坯體與釉面的膨脹係數不同,瓷部表面就會呈現不同程度的細小開片,日久風化、侵蝕,釉面基本都會成片成塊脫落。
圖2:孔雀綠釉刻雙龍雲蝠紋膽瓶,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2,000,000-2,0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1,881,400元, 拍賣專場:澳門中信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澳門中信廣州中聯2011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1-12-27, 尺寸:高30cm。
一直到明代成化、正德年間,孔雀綠釉瓷的燒造技藝才算成熟,但是對溫度的把握還是有一些欠缺,使得很多直接掛釉燒的瓷器釉面易開片剝落。到了清代,孔雀綠釉瓷器的燒製水準達到最高。自康熙開始,孔雀綠釉仍採用生坯掛釉低溫燒製的方法,但是提高了燒製溫度。所以成品胎釉結合緊密,胎面常有密集、細小的開片紋。以清三代為代表的清代孔雀綠瓷釉色青翠、艷亮,釉層清薄但是很少有氣泡和未熔釉料,釉面密佈魚子紋大小的細密開片。這也是重要的分辨真偽的特徵。
圖3:清乾隆 御制孔雀綠釉象耳尊,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500,000-2,5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1,725,000元,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中國嘉德2011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1-05-23, 尺寸:高25.5cm。
此時的孔雀綠有深淺二色,深者蔥翠、艷麗,片紋細碎;淺者色調較淡,主要是配合在彩釉中使用,如茄皮紫等釉器上就常加孔雀綠釉。康熙與雍正時期,孔雀綠釉瓷的特徵基本一致。但是乾隆朝的變化頗大,主要是胎體變疏鬆,掛釉在底足處多有垂流。民國到上世紀五十年代左右,市面上出現了很多仿清三代孔雀綠釉的。首先,這類仿品一般釉色過於鮮艷,發「賊光」。其次,老的孔雀綠釉瓷一般時間久了會泛自然的「銀光」,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寶光,但是仿品通常銀光過透亮、有耀眼之感,一點也不內斂。第三個,在開片紋上,真品的開片紋是很美觀、細密的,但是仿品開片紋多是後期開裂形成,所以裂紋較大,裂隙也不流暢,顯得混亂而不是美觀。最後,即使清三代技術再好,也不能完全把控好。所以真品孔雀綠釉瓷時常有剝釉現象,但是仿品很少有,即使有也是明顯的做舊痕跡,剝釉下的瓷胎沒有自然的「老」的感覺。另外,孔雀綠釉瓷是一種中溫瓷,所以如果出現在了低溫釉上彩或者高溫釉彩瓷裡,那必定有疑,一定要謹慎辨別。
圖4:清雍正 孔雀綠釉套盆,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480,000-68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805,000元, 拍賣專場:廣州華藝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7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7-11-25, 尺寸:直徑23.8cm。
圖5:清康熙 孔雀綠釉暗刻花卉紋八方花觚,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350,000-3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392,000元, 拍賣專場:天津文物 2014秋季天津國拍「天津文物」專場, 拍賣成交時間:2014-11-15, 尺寸:11cm。
圖6:清雍正 孔雀綠釉如意足稜口洗,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120,000-2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82,576元, 拍賣專場:誠昌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8年誠昌雅敘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8-05-30, 尺寸:寬23cm。
圖7:清 孔雀綠釉大吉耳瓶,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20,000-12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179,200元, 拍賣專場:上海大眾拍賣有限公司 新海上雅集—2010年第四屆大型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0-12-16, 尺寸:高22.5cm。
圖8:清 康熙時期 孔雀綠釉瓜形竹節執壺,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40,000-6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129,444元, 拍賣專場:寶港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4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4-05-27, 尺寸:高16.3cm。
圖9:清康熙 孔雀綠釉花插,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25,000-3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71,300元, 拍賣專場:上海道明拍賣有限公司 2013年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10-18, 尺寸:高14.5cm。
圖10:清康熙 孔雀綠釉月牙形幾,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35,000-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40,250元, 拍賣專場:北京中漢拍賣有限公司 2013年春季拍賣會(二), 拍賣成交時間:2013-06-17, 尺寸:14.5×12.7×6.6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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