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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繪畫作品收藏,有些老藏友總是愛說這樣一句話「表裡如一是最好的」。繪畫作品不就是紙上一層墨,怎麼還有表、裡之分呢?這當然是老藏友們比喻性的說法,其中「裡」是繪畫作品的質,也就是繪畫本身的品質,如筆墨、畫工、技法、構圖等等;而所謂「表」,即指繪畫作品本質以外的附加項,如作者名望、作品背景、流傳是否有序等等。這樣一來,「表裡如一」自然是說一件繪畫作品既有筆墨功力、技法精要方面的高品質,又是名家手筆或者在歷史上佔有突出地位。這種繪畫藏品往往能同時滿足「真、精、稀、新」4個要求,成為收藏市場上廣為熱捧的對象。我國著名美術家、藝術教育家陳師曾先生的繪畫作品,就是這種「表裡如一」的典型代表。
圖1:花石圖 立軸 設色紙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00,000-16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645,000,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中國嘉德2013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05-12, 尺寸:130×64.5cm。
陳師曾先生本名陳衡恪,號朽道人或槐堂,是我國近現代傑出的美術研究及教育名家。在美術成就上,陳師曾先生的詩書畫篆皆有卓絕的造詣,其中不僅包括他對於美術理論研究的貢獻——如他編撰的《中國繪畫史》、《文人畫之價值》等著作,尤其是《文人畫之價值》,是20世紀以理論形式肯定中國文人畫的第一人。同時,陳師曾先生在繪畫篆刻方面的實踐創作,成就亦相當令人驚艷。陳師曾先生繪畫作品的 「裡」,即其品質,最大的特徵是突破和收放自如,一方面是繪畫題材的廣泛性,山水、花鳥、人物乃至風俗畫均有涉及;另一方面是在繪畫技法上能夠融合諸大家所長,但是有不拘於已有流派的程式,形成自我獨特的藝術風格。
圖2:一夜芭蕉雨 立軸 紙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80,000-2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828,000,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嘉德四季第二十七期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1-09-17, 尺寸:180×96cm。
在山水畫上,陳師曾先生主張傳統的「師造化」理念,拒絕一味摹習「四王」等既有流派。同時,他還吸納了西方對景寫生的繪畫特點,強調山水中的用筆,不用過多皴擦掩蓋筆法本身的氣韻,打破了山水的程式化陋習。在花鳥畫上,陳師曾先生雖自學吳昌碩,但是絕不肯拘泥於吳式花鳥的風格。一方面博采、融合徐渭、八大山人、揚州八怪及石濤諸名家之技法,另一方面注重筆墨形式的變化,以發展進步的眼光對自己花鳥畫風進行變革。因此他雖融眾家之長,而花鳥中獨不見眾家筆墨,自由灑脫至極。此外,陳師曾先生還作人物、風俗等繪畫,以取材緊貼生活、畫法寫實簡括而著稱,其面貌清新,自成一格。即使是後來著名的漫畫巨匠豐子愷,也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他的啟發和影響。
圖3:秋菊圖 鏡心 設色絹本 ,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250,000-3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345,000, 拍賣專場:廣東精誠所至藝術品拍賣有限公司 2014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4-11-01, 尺寸:85×51.5cm。
最後來說陳師曾先生畫作的「表」。他生前曾任江西教育司長,並在多所美術專門學校任國畫教授,還與周肇祥等同仁發起了「中國畫學研究會」,另有多部美術學著作等身。可謂在我國近現代美術發展史上有著推動性的力量和卓越的貢獻。再加上他的祖父、父親、胞弟及兒子都是我國進步發展過程中不可多得的優秀人才,其畫作的名人效應巨大。因此,陳師曾先生的畫作具有極高收藏價值,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圖4:芭蕉竹石雁來紅 立軸 設色紙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300,000-400,000,最終成交價格:HKD 300,000-400,000, 拍賣專場:香港蘇富比拍賣有限公司 2018年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8-10-02, 尺寸:177.8×95.2cm。
圖5:富貴神仙 ,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240,000-48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34,432, 拍賣專場:香港榮盛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8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8-06-26, 尺寸:99×51cm。
圖6:古寺 立軸 設色紙本 ,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0,000-2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46,400,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中國嘉德2010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0-11-22, 尺寸:38×27.5cm。
圖7:荷花 立軸 設色紙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30,000-4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18,500, 拍賣專場:崇源抱趣藝術品拍賣有限公司 2007年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07-11-24, 尺寸:89.5×47.5cm。
圖8:桃花雙燕 立軸 設色絹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30,000-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07,000,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中國嘉德2013年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11-16, 尺寸:24×24cm。
圖9:花鳥 四屏立軸 設色紙本 ,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50,000-18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483,000, 拍賣專場:北京誠灝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三週年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4-11-29, 尺寸:139×33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