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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稱「鈞、汝、官、定、哥」為宋代五大名窯,但實際上,這其中有一個窯口目前還沒有找到在宋代明確的文獻記載,同時它的窯址發掘情況也較為模糊,就連與之相關的瓷器都要分為幾類而不能一概論之,因此嚴格意義來說這個窯口身上的重重謎團至今仍沒有明朗、統一的研究成果。這個神秘的窯口,就是哥窯。哥窯的最早記錄見於元代,而關於窯址的記載在明代出現,有龍泉和杭州兩種說法,明清時期哥窯瓷器的燒造屬於官、民兩窯均有涉及,因此窯址的爭論更加複雜。但是在器物分類上,最主要的根據是歷代被稱為「哥窯」的瓷器特徵,目前比較普遍的一個意見認為,哥窯瓷器主要有傳世哥窯、龍泉黑胎青瓷哥窯和仿官哥窯三種,其中傳世哥窯目前是作為鑒定的標準器。 圖1:哥窯葵口洗,拍賣成交價格:RMB10,039,500元,尺寸:高6.8cm;底8.8cm,拍賣專場:雷納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2017春季大型藝術品拍賣會。胎骨堅質細膩,釉面肥腴瑩泣,色澤濕潤勻淨。傳世哥窯主要指宋及宋以後各宮廷、收藏組織舊藏中有明確記載為哥窯的瓷器,一般明清宮廷舊藏佔多數,現藏於各大博物館中。傳世哥窯一般屬於厚胎厚釉,胎質主要有瓷胎和細砂胎兩種,胎色主要為沉香色、杏黃色、深灰色、黑褐色及奶白色等。傳世哥窯的釉的色調一般較淡,以青灰和月白為主,另有少量米黃、粉青,釉質因為乳濁不透而顯得溫潤凝厚,釉面無光,潤澤如酥。哥窯最顯著的特徵有三,一是「紫口鐵足」特徵,即在瓷器底足未施釉處呈現鐵黑色,而瓷器沿口或其邊緣處因為釉層較薄,因此隱紋露出胎色,故多呈黃褐色。二是「金絲鐵線」紋樣,這是由於哥窯瓷器遍身開片,因此出現粗疏的黑色裂紋與較細的黃色或者紅色裂紋相互交織的情況,即稱「金絲鐵線」。三是哥窯瓷器釉面中氣泡聚積,有「攢珠聚球」的稱謂,這是因為釉層較厚,釉內含有氣泡而佈滿器表,如水珠般隱現。
圖2:哥窯葵口洗,拍賣成交價格:RMB12,045,000元,尺寸:高3.6cm;直徑12.5cm,拍賣專場:香港皇室貴族拍賣有限公司2018新加坡中國古藝術品拍賣會。哥窯葵口洗,足端黑褐色,造型端莊古樸,所敷施釉色厚潤猶如凝脂,寶光內蘊,週身紋片緻密,深者呈紫褐色,淺者則為金黃色,大小紋片相間,深淺兩色交織,遂成典雅美觀的「金絲鐵線」。
雖然目前學界對於哥窯仍然沒有明確、統一的定論,但是在收藏界,與傳世哥窯瓷器保持高度一致性並被斷定為哥窯特徵瓷器的一些藏品,仍然是拍賣市場上的翹楚。早在2013年,香港嘉德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就拍出了一件高度3.5cm,上口徑14.2cm,下口徑9.6cm的宋代-哥窯-葵花洗,其成交價已經高達3248萬元。兩年後,即2015年,澳門中信國際拍賣有限公司又拍出一件金代-哥窯-米黃釉貫耳瓶,瓶高24.2cm,口徑9.7cm,底徑8.4cm,成交價為4025萬元,再次刷新紀錄。2017年年底,在北京保利十二週年秋季拍賣會上,北京保利則拍出了一件寬7.2cm的元代-哥窯-倭角方洗,最後以2645萬元成交,是近年拍賣中元代哥窯瓷器中價格最高的。
圖3:宋哥窯花觚,拍賣成交價格:RMB18,147,000元,尺寸:高21.3cm;直徑12.8cm;BD8.7cm,拍賣專場:澳門中信國際拍賣有限公司2013年秋季拍賣會。
由此來看,哥窯瓷器在收藏市場上的價值是很大的,但是這必須建立在瓷器符合哥窯瓷特徵要點的基礎上。同時,由於哥窯瓷器的神秘,明清以後也出現了很多仿哥窯瓷,這類器物往往具有一部分傳世哥窯瓷的特徵,但是不能做到完備,在收藏時一定要仔細鑒別。最後需要注意的是,具有部分哥窯特徵的瓷器,如果年代並沒有錯誤,那麼也可能是當時的龍泉哥窯或者仿官哥窯,不可輕易當做後世民窯仿品處理。
圖4:元哥窯倭角方洗,拍賣成交價格:RMB26,450,000元,尺寸:寬7.2cm,拍賣專場: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北京保利十二週年秋季拍賣會。此件倭角方洗,造型小巧可人,四方倭角,斜直壁,器身隨口沿起伏凹凸變化,內外滿施灰青釉,所敷施釉色厚潤猶如凝脂,寶光內蘊,仔細觀察可見釉內多有氣泡,如珠隱現,後世鑒賞家稱之為「聚沫攢珠」,最為令人稱道。週身紋片緻密,靜穆古雅,深者呈紫褐色,淺者則為金黃色,大小紋片相間,深淺兩色交織,遂成典雅美觀的「金絲鐵線」。底部四倭角處各有一支釘痕,可見黑褐色胎骨,細膩堅質。
圖5:哥窯賞瓶,拍賣成交價格:RMB6,185,984元,尺寸:口徑5.5cm;底徑6.2cm;高14.6cm,拍賣專場:香港榮盛國際拍賣有限公司2016年春季拍賣會。
圖6:宋代哥窯豆青釉三足爐,拍賣成交價格:RMB5,484,600元,尺寸:直徑12.5cm,拍賣專場:勞倫斯國際拍賣有限公司2018亞洲藝術珍賞精品迎春拍賣會。
圖7:宋哥窯水丞,拍賣成交價格:RMB3,055,500元,尺寸:寬10cm,拍賣專場:AAA中國藝海展覽拍賣有限公司2017粵港澳第2屆(香港)中華藝術品收藏文化節暨春季大型藝術品拍賣會。
圖8:哥窯四足花口盤,拍賣成交價格:RMB2,811,060元,尺寸:口徑17.5cm;高6.5cm,拍賣專場:雷納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2017春季大型藝術品拍賣會。此盤花口,直壁,壁由八塊蓮瓣形壁組成,造型奇特,胎體堅實,釉面光潤,器內外呈大,小不等開片,金絲鐵線滿佈全身,具有較高的觀賞和收藏價值。
圖9:宋哥窯金絲鐵線灰青釉鼓釘洗 ,拍賣成交價格:RMB1,980,000元,尺寸:高9cm;口22cm;底12.5cm,拍賣專場:香港中遠拍賣有限公司2015香港中遠大型秋季拍賣會。圓口,弧腹漸收,底承三足。洗身通體呈灰青色,口沿處飾鼓釘一周,巧妙的設計更富觀賞性。全器佈滿網狀冰裂紋開片,釉色溫潤純正,胎釉結合緊密,開合有致,簡單自然,於穆穆之中透出高貴渾雅之氣,歷千年而精光未泯,愈見寶光內蘊,自有趙宋一道釉之品格。器物造型古樸穩重,風韻古雅,不論器型、釉色、開片皆屬上乘,珍貴難得。
圖10:元哥窯葫蘆瓶,拍賣成交價格:RMB352,000元,尺寸:高25cm;底8cm,拍賣專場:德寶(國際)拍賣有限公司2010年金秋藝術品拍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