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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的上海,隨著五口通商的開放,已成為世界五大都市之一,商業的繁華,文化的活躍,遂使內地文人畫家紛紛湧向申城。趙之謙、蒲華、虛谷、任伯年、吳昌碩等一大批畫家先後來到上海,他們對僵化復古以四王為圭臭的陳舊畫風進行變革。趙之謙以全石金石筆法人畫成為“前海派”的引領人;蒲華是“破中有立,創設清新”之境的開拓者;虛谷畫有內美,稱為晚清畫苑中的第家;任伯年畫風清新活潑,另出新機,自成-家;吳昌碩的繪畫融合各家之長,貫通書法篆刻,創造雄健爛漫的新畫風,成為“後海派”掌大旗領軍人物。他們以傳統筆墨的文人畫為核心,承繼揚州畫派的創新精神,同時吸取西方繪畫的某些因素,集其眾美,形成了面貌一新的“海派”,給泥占成習、衰微不振的清末民初海上繪畫注人了新的生氣。其中吳昌碩、蒲華的功績最為突出。
一、畫氣不畫形
吳昌碩、蒲華都是堅特傳統筆墨的文人畫家,他們在繪畫創作的思想理念上,有許多共同點,如吳昌碩的書法繪畫極力主張氣勢,他常說:“作畫時須憑一股氣。”為諾上人畫荷賦句:“墨池點破秋冥冥,苦鐵畫氣不畫形。”
他73 歲所作四扇《 綠梅通景屏》 匕題:“醉來氣益壯,叱向紙上浪。浪貽觀者笑,酒與花同釀。法與草聖傳,氣奪天池放。”他在鼓勵任伯年的外孫吳仲熊時說:“讀書最L 乘,養氣亦有以;氣充可意造,學力久相倚,荊關董巨流,其氣乃不死。”在我國古代一論,書論中常用氣韻,神韻兩個詞,那麼氣是什麼?謝赫在《 占畫品錄》 中談:“六法者何?氣韻生動是也。”荊浩在《 筆法記》 中云:“氣者心隨筆運,取象不惑。韻者,隱跡立形備儀不俗。”黃山谷將韻即神韻,視而為一。
我們認為神韻是指書畫中的精神內涵。神指神采;韻指神采所包含的意趣;氣指生氣,韻指生氣所含的意味;所以神必有韻,韻從神來;韻有氣發,氣滿意足。清方薰“氣韻生動須將‘生動’二字生悟,能會生動,則氣韻自在”。錢錘書先生說得更明確:謝赫以生動釋“氣韻”,將謝赫的六法重新作了標點,“一、氣韻,生動是也”。繪畫創作只要畫得有生氣、有氣勢、筆氣、墨氣、氣色、氣機就有氣韻。吳昌碩所謂“作畫須憑一股氣”, “畫氣不畫形”並非是指不重形,而是不必斤斤干形似。有氣韻也就有神韻。氣韻是中國書論,畫論獨特和深奧是在於它處處體現著傳統中國文化的精神內涵,審美觀念,是中國文化的精英也是美學的靈魂。吳昌碩的繪畫以氣勢為主,在畫面佈局、用筆等方面顯得最為突出,不論橫幅直幅,所畫花木常用對角傾斜之勢,梅花、桃花、桂花佈局常從下角向上方斜出;畫籐莖植物又從上角對向下角,紫籐、葫蘆、葡萄,結合筆勢,畫面產生龍騰蛟舞之氣勢;畫花卉,常配以怪丑奇石,極盡穿插之妙,不經意中頗具匠心,以氣取勢,因勢傳神,橫塗豎抹,蒼勁雄渾,貌拙氣酣,以極簡練的筆墨表現出深邃的意境。吳昌碩、蒲華畫仁的題款,都寓有深意,也都十分講究,有二三字者,有數百字的詩文,並多作長行,以增佈局之氣勢。蒲華在擬八大山人《 青琅環白荷》 上題“高士有潔癖,美人無冶容”,在墨梅L 題“清到無言君白知”,在竹圖上題“勁節高風”、“不可舊無此君”、“一蘭、竹、一石,有香、有骨、有節”,在《 叢菊圖》 上題“凌霜撐傲骨,絢爛引詩才”。吳昌碩1927 年畫竹題“金錯刀”、“歲寒抱節”、“種竹道人(蒲華)何處住,古田家在古防風”。顯然吳昌碩、蒲華畫竹畫梅是“緣物寄情”,抒發內心的情思,與蘇軾的詩句:“可使食無肉,不可使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讚美梅花能在冰天雪地中倔強展放,竹子的高風亮節。正體現r 文人畫創作的特色,用筆生,用意拙,有深義,把畫梅、畫竹稱為寫,正是吳昌碩所宗的一種藝術風格。他鮮明的藝術個性,縱筆揮灑,渾厚占樸,氣勢磅礡,融詩、書畫印為體,承繼徐謂、陳道復、八大山人、石濤、李鮮、金冬心,近學趙之謙、胡公壽、蒲華、虛谷、任伯年等,集其大成,登其巔峰開大寫意花卉的新風,且有鮮明的時代特色。他渾雄古樸的畫風,只不過是外在的表現形式,而他的內蘊,卻維繫著藝術生命的巨大根系,這就是“不薄今人愛古人”, “與古為徒”。他對石鼓文、鐘鼎、篆刻及傳統繪畫中的梅、蘭、竹、菊、松、荷、蔬果深深地戀著。他的“愛古人”、“與古為徒”,實際上就是依戀古老的華夏之文華,為開拓革新民族藝術而感到自豪,進而能超越具體的時空,顯現出古學今用的永恆精神。
二、書法通畫法
吳昌碩說:“說我善於作畫,其實我的書法比畫好,說我擅長書法,其實我的金石更勝過書法。”他的自我評價,很有道理。這是形成他藝術風格的內涵。他從事書法、篆刻的時間最長,書法、篆刻上深厚的功力,直接影響著他繪畫藝術的鳳格。“以作書之法作畫”是吳昌碩、蒲華繪畫最重要的特色。“蒲華每告人,我書家畫也。”【1】 蒲華書法,初學二王,最喜摹陶淵明“平疇交遠風,良苗亦懷新”。中年博采眾長,張旭,懷素之狂草猶有獨鍾,再師明人徐渭、清八大。他有詩句:“可知不薄今人處,取法猶然愛古人。”他學習佔人,是一切為我所用。他的草書最突出,用筆圓勁流利,線條粗細頓挫分明,氣度豪放,情之所繫,不拘格式,畫含書趣,若水乳交融。放得開,收得住,筆隨手動,手隨心意,積點成線,以柔軟的羊毫中鋒運之。他畫葫蘆、石榴、荷花、梅花、菊竹以水墨淋漓見長,線條流暢、凝重、柔中有剛,古籐似屈鐵,荷葉多濃墨濕筆,水墨恰到好處,功力紮實,荷花淡墨勾線稚拙有意趣。黃賓虹先生在評議蒲作英作品時寫道:“百年來上海名家僅守婁東、虞山及揚州八怪面目,或藍田、陳老蓮。唯蒲華作英用筆圓健,得之古法,山水雖粗率,已不多見。”【2】 吳心毅在評蒲華時說:“平生長於墨竹,以坡公為法,縱橫瀟灑,鳳韻悠然,為近今巨璧花卉在青籐白陽之間,亦作潑墨山水,筆意奔放,不拘繩墨,草書自謂效呂洞賓白玉蟾意,用筆如天馬行空,莫之能馭。”【 3 】蒲華墨竹個性鮮明,重在筆情,墨意,暢酣水墨淋漓任意為之,羊毫濡墨,任其濃淡,外柔內勁,枝葉鬆動,竹葉結構有八九筆放射排列著,在中國墨竹派中文同、蘇軾、吳鎮、鄭板橋之後又樹一幟。吳昌碩在介紹自己的藝術實踐經驗時說:“我生平得力之處在於能以作書之法作畫。”融書入畫是傳統文人畫家普遍的表現手法。書法作為藝術,有其自身的形式美,但書法藝術的形象形式,比之繪畫形象更為抽像。在字形的間架,筆法佈局,對比呼應,多樣統一等畫面處理上,與繪畫有許多相通的地方,故前人有“書心畫也”之說。吳昌碩繼承了這一民族藝術的優良傳統,他對文字訓話、金石考據之學根基很深,無論甲骨文、鐘鼎、秦權、漢瓦、石刻、碑竭以及歷代書法碑帖印章,研究有素,取精用宏,“曾讀百漢碑,曾抱卜石鼓”,經過數十年的磨煉功夫,將草篆之筆,熔鑄在他的繪畫藝術之中,創造了豪放灑脫渾雄的大寫意。書法與畫法完全融二為一,兩者互為因果,相輔相成,書中有畫,畫中有書,誠如他自己的題詞“草書作葡萄,筆動走蛟龍”, “離奇作畫偏愛我,謂是篆糟非丹青”。在《 李晴江畫冊、笙伯屬題》 中說得更明確:“直從書法演畫法,絕藝未敢讀其餘。”在《 挽芍丐》 中說:“畫與篆法可合併,深思力索一意唯孤行。”這些題畫跋詩文,既是他的創作經驗,又是他的藝術觀念。
三、詩、書、畫熔於一爐
吳昌碩、蒲華均有較深厚的國學基礎,詩、書、畫勤奮終生。吳昌碩出有詩集《 擊廬集》 。蒲華著有《 芙蓉庵贊余草》 ,生前有大量詩稿,詩畢後將稿紙扭成紙團丟入床前布袋內。他死後,袋不知為何人先時取去,或被視為廢紙丟棄,至為可惜。吳昌碩贊嘗蒲華其“學識淵博,宏知廣識,於書、詩、畫無一不精而為之傾倒。敬佩之甚而過從愈密,受益也良多矣。”【 41 吳昌碩有詩云:“詩文書畫有真意,貴能深造求其通。”不難看到,詩書畫印在他的繪畫中結合得很完美,尤其是晚年之作更臻佳境。吳昌碩對詩有執著的追求。王個糠曾說:“他於詩有奇才,做得快,做得好,但尤工於推敲。”所以他的朋友稱他“苦鐵年年作詩苦”。“他喜愛王維、杜甫、李白、李賀的詩風,嫻於典實掌故。”【 5 】 直到他垂老之年,還是走到哪裡,吟唱到哪裡。他的畫,都是帶著詩人的情懷來描寫景物的,故富有真情實感,畫面充滿著詩的意境。他在作畫前畫前對物象總先構成詩意,然後在詩情勃發時揮筆作畫。詩情牽動著畫意。這樣所作的畫自然極富詩意,詩畫難分難解,相得益彰。
吳昌碩的印章是畫有機結合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如畫南空隙處蓋上“吳無須”、“石人子”、“同治童生咸豐秀才”、“人畫俱老”、“淡如菊”、“明月前身”,這些大小不? ,分朱白的字體,虛實、疏密、高卜、敬斜,意趣純雅,高華絕俗,不僅增添了畫面之色彩,使畫面平衡,和諧勻稱,而且能啟發欣賞者畫外之意。如“小名鄉阿姐”字體有石鼓文用筆的遒勁和漢磚瓦碑額文字的結體,若知其吳昌碩幼年的小名及父老鄉親們呼之以嬉的歡樂情景,讀罷更覺畫面天趣橫生,情味無窮。吳昌碩的題畫書法,都作周密安排,有用篆書、隸書、楷書,但更多用行草中參著石鼓篆箱的筆意,少則二三字,多則數十字乃至數百字,皆能? 氣相連,放筆直下,寫出胸中豪氣,使題畫詞和畫面的藝術形象成為有機的整體,詩書畫印,相互增色,堪稱四美齊全,臻於妙境。
四、畫當出己意
吳昌碩、蒲華的繪畫,是繼往開來:蒲華的“破中有立,創設清新”;吳昌碩的“不知何者為正變,自我作古空群雄”,表現出他們在傳統的負重面前勇於叛逆創新。他們的藝術思想十分明確。吳昌碩多次提出:“畫之所貴貴存我”, “今人但侈摹占昔,古昔以上誰所宗?“主張“佔人為賓我為主,筆作天葩吐,葉為劍器舞,樹可不著土,石亦何須補。畫當出己意,摹仿墮塵後,即使能似之,已落古人後”。細心的觀眾不難發現,在他們的作品上,常題:“擬青籐用筆”, “略仿白陽山人”, “擬八大山人大意”, “擬唐解元本”, “擬張孟皋筆意,形似而神通矣”, “擬李晴江筆意”, “見兆手張孟皋有此本,設色古逸,筆占直接宋元真奇品也,茲背臨其意於滬上禪璧軒”, “極似李復堂老年筆意”… … 。這些題跋,說明了他們學習前人的深人和勤奮,在不斷探索追求中,從筆墨上、氣勢上、神韻上、章法結構上、設色上確實可以感受到前人對蒲華、吳昌碩繪畫的影響,但又找不到絲毫摹仿的痕跡。
蒲華的繪畫,我們看得出受元四家特別是大癡、梅道人和清揮南田的影響,但突出的仍然是作者的個性所在。吳昌碩學習前輩能不囿陳法,不墮人後。他在《 丹桂圖軸》 中題道:“握復堂之管,取白陽之神,似尚無窺弱臃腫之累。”吳昌碩在繼承李蟬潑墨酣暢淋漓、用筆縱橫馳騁的精華時糾正了李鮮疏獷的-面,而更加渾厚雄健,更具豪邁之氣,色彩更加明確。鄭板橋畫蘭竹,“如同草隸態”。吳昌碩畫蘭竹,多融草人篆,以篆書、石鼓文筆意入畫。而他畫面上配的石柱,顯然從前人成果上變化出來的。鄭板橋的石柱用筆剛勁,崛壯崢嶸,稜角畢露;吳昌碩的石柱,渾厚古樸,同樣具有傲岸不屈的氣度,然兩者的藝術表現形式完全不同。吳昌碩對李晴江很敬重,在畫跋中常有涉及,兩人畫風在狂放不羈、肆悠渾厚上有相似處,然李睛江的筆情墨色不免有孤寂粗疏之感,在世俗化和色彩的應用上顯然吳昌碩勝過李晴江。吳昌碩、蒲華把清末柔麗恬淡、妖媚動人、秀逸一派的花卉畫風推向雄強質樸、高古雅拙、具有力之美的新風,使當時纖巧、浮華、媚俗的畫風相形見細。
吳昌碩、蒲華的花卉、蔬果已注意到大寫意藝術的進一步世俗化趨向,他們的審美情趣,藝術觀念與商業繁華的上海市民階層相適應,他們的藝術與市民群眾的審美觀念相貼近。他們都畫過《 吉祥貴壽圖》 、《 玉堂貴壽》 、《 天然富貴》 、《 平安吉慶》 、《 石榴》 、《 松石》 、《 梅竹》 等緣物抒情的世俗題材,適應了市民階層的審美要求,在藝術上擺脫前人的俗套,創造了自己的形式美感和與前輩大師不同的表現手段,形成了自己的個性。吳昌碩的畫極富金石氣,物象具有重、大、拙之美,以狂草作籐莖,以篆書作梅枝,蘭的花葉,用筆老辣灑脫。蒲華善用濕墨,畫面結構與昌碩各盡風流,他最擅長的寫竹,以羊毫濡墨,竹竿濃墨,竹葉結構有八九筆放射排列著;而昌碩以淡墨畫竹竿,葉取金錯刀,排列似群燕爭飛,疏密灑落有致,得其風勢,並將竹之枝、竿、葉分解重新組合,是真大寫意,雖吳、蒲都是畫竹,然各有個性,寫法各異。他們的畫都能“貴存我”、“我為主”,突出創作中的一個“我”字。沒有“我”,就沒有獨特的風格,沒有各自的個性和面貌。吳昌碩還主張“中西治術,合而為一”,他在苦學傳統藝術的精華時,還面向世界。
潘天壽說,吳昌碩是第個使用西洋紅的畫家,“因為西洋紅的色彩,深紅而能古厚,一則可以補足胭脂不能古厚的缺點,二則用深紅占厚的西洋紅,足以配合吳昌碩先生古厚樸茂的繪畫風格。”【6】在色彩的運用上,敢干大紅大綠,對比鮮明的色彩。蒲華稱讚吳昌碩“用色不避俗而不俗”的高強本領,這種不落前人寞臼,獨闢蹊徑,別出心裁的創新,使他的藝術超越了前人。
五、畫品與人品
20 世紀初中國畫受到西洋畫的衝擊,聊無生機。陳師曾為此寫了《 文人畫的價值》 ,闡明了文人畫兩千多年的歷史,是傳承中化民族繪畫的精神,哲學理念,審美觀點,不求形似,以書法人畫,文人畫正是繪畫的進步。“畫雖小道,第一人品,第二學問,第三才情,第四思想,具此四者,乃能完善。”【7】所以稱得上是文人畫家的總是少數。吳昌碩是以詩、書、畫、印四絕絕稱於世的“中國文人畫的最高峰”【8】 ;“蒲華是一位在詩、書、畫三方面都是具有極高成就的真正意義上一代文人畫大師”【9】 。上面二位評論家所作的定位,是耶?非耶?筆者不敢妄論。但吳、蒲的人品是高尚的,學問是宏博的,才情是出眾的,他們身上有民族意識、愛國思想,吳昌碩“棄官先彭澤令五十日”的印章至今尚存,吳昌碩投筆從戎,見鄧世昌威海衛一戰與敵同歸於盡,他悲憤交加,寫七律抒懷:“憑弔忠魂歌莫哀,傳聞鄧禹繪雲台。”【10】吳昌碩深切感到清王朝腐朽無能,金歐殘缺,報國無門,於是悲歌:“海軍末復誰雪恥?’質失海權滔海死。鳴呼我國多烈士,精衛銜石填滄海。”反映了他的愛國熱情。蒲華貼在門上的春聯“老驥伏柄,洋鬼比鄰”,顯然是對外國侵略者的痛恨。吳、蒲傳統文人畫的表現手法,藝術技巧的獨特和深淵是在於他們處處體現著傳統文化的內涵精神,也是中國美術學的靈魂。
從吳昌碩、蒲華的傳統文人畫中我們將得到很多教益和啟迪:“畫品之高,根於人品”; “畫以人重,藝由道崇”。文人畫並不是沒有發展的社會環境,重要的是要加強自身的文化,加強自身全面的文化修養,中、外、古、今、詩、書、畫、印,數十年的苦功和敬業精神,才能在創作上有所作為。
註釋:
【 l 】 陳小蝶《 近代六十名畫家傳》
【 2 】 【 9 】 張谷良《 豪橫人間筆一枝- 海上畫派開山人物蒲華》 載((美術》 2005 年第7 期。
【 3 】 吳心毅《 歷代畫史匯傳補編》 一卷。
【 4 】 吳長鄴《 吳昌碩的畫中師友任伯年莆華》 西伶印社1993 年
【 5 】 《王賢隨想錄》 。
【 6 】 潘天壽《 回億吳昌碩先生》 。
【 7 】 陳師曾((文人畫的價值))。
【 8 】 吳先民《 吳昌碩在蘇州》 。
【 1O 】 1894 年中日甲午戰爭,吳昌碩投筆從軍,鄧世昌在千釣一發之際,決心與敵艦吉野號同歸於盡。全艦250 人壯烈棲牲。吳昌碩詩中“繪雲台”指的是漢顯宗為追念功臣而築的高台,上面有28 位名將圖像。吳昌碩是說鄧世昌為國捐軀,成為烈士,應當為他“繪雲台”留名青史,永垂不朽。
作者龔產興,中國藝術研究院美研所研完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