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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文明有上下五千年歷史,但這種古老文明所承載的藝術,很多都已經超過了這種歷史的定義,擁有著比華夏民族血脈更較悠遠的時間發端。漆器,就是這其中的典型。相比於華夏五千年文明史,漆器的誕生還要早2000餘年。目前,世界上發現的最早的漆器,來自距今7000餘年的新石器時代的河姆渡遺址。這是一隻朱紅色生漆碗,它見證了中國對漆器的第一次認知與製作。
圖1:16/17世紀 戧金填漆龍鳳大捧盒,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NTD 1,200,000-1,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94,528, 拍賣專場:帝圖科技文化股份有限公司 2014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4-06-22, 尺寸:直徑56cm。
這種漆器與可配色顏料的結合,是我國漆器出現最早、也是使用最廣泛的。在後來的發展過程中,漆器藝人又打破了這種局限,將金屬元素運用進來,最典型的就是漆與金的結合。這種結合包含了描金、貼金、灑金、戧金等多種技法,統稱金漆,明代《髹飾錄》稱之為金髹。那麼金漆鑲嵌,也就是金漆技藝與鑲嵌技藝的結合了。它是北京傳統手工技藝,在元明清時期僅供皇家漆器生產,直到清朝覆滅才走向民間。金漆鑲嵌技藝包含著各類與「金「、」鑲嵌「有關的技藝,但這些技藝的具體表現形式,卻不僅僅是在描金漆面上鑲嵌這樣簡單,而是涵蓋彩繪、雕填、刻灰、鑲嵌、虎皮漆等多種工藝。從這一點來說,金漆鑲嵌,其實就是北京漆器的代名詞。
圖2:剔黑漆器描金人物故事盤盉 ,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800,000-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8,038,800, 拍賣專場:勞倫斯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8年亞洲巡迴香港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8-05-24, 尺寸:直徑37.2cm。
金漆鑲嵌,最主要的工藝技法分為5類。1鑲嵌:這是最直觀地能與它的名稱聯繫起來的一種工藝。鑲嵌所用的材料,主要是各種天然軟硬質玉石、螺鈿、珍貴角骨等,主要分為平嵌、矯嵌和立體鑲嵌等類。鑲嵌最大的藝術效果與浮雕類似,層次清晰,立體感很強。2刻灰:這種工藝對於金漆鑲嵌技法的運用一般在最後一步。刻灰所需要的漆器地子,通常由三層內容,即生漆、麻布和漆灰膩子,其中膩子之上一般還有2~3遍大漆。在漆器地子上描繪好紋樣以後,匠人剔刻除去紋樣輪廓以外的地子,深度以見漆灰膩子為宜。此工藝的最大藝術效果類似木版畫,即紋樣圖案低於漆器地子表面。3彩繪:彩繪的材料主要是各種顏料和金銀粉,有描金、搜金、灑金、平金開黑、堆古等多種技法。
圖3:清乾隆 黑漆戧金水波游龍圖 ,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3,000,000-4,0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961,160, 拍賣專場:香港蘇富比拍賣有限公司 2012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2-10-09, 尺寸:78.5cm。
4雕填:在彩繪基礎上,匠人以勾刀勾勒出淺細的紋路,並在紋路中戧以金銀粉的工藝,即稱雕填。這種工藝類似瓷器中的錦地,線條均勻流暢,填金飽滿利落。5虎皮漆:也就是漆器上的高低紋,一般在低凹紋樣內層層塗飾各種色漆或者金銀粉,效果類似虎皮斑斕順滑。6斷紋:漆器上製作斷紋一般是處於仿古目的,對漆器表面的斷紋要求均勻細密,最好能形成龜背紋、流水斷紋等效果。對於漆器收藏來說,金漆鑲嵌漆器實際上是多種與金漆技法和鑲嵌技法有關的漆器工藝,因此收藏價值並不能一概而論。但總體來說,工藝越複雜、金漆鑲嵌作品保存越完整、出處或流傳地位越高的,價值也越大。需要注意的是,這項工藝作為非遺文化,目前能夠傳承技法的非遺大師的作品,價值一般要高於年代較久、但是沒有明確出處或流傳順序的作品。
圖4:清乾隆 雕填戧金「連慶方盤」,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900,000-1,1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1,035,000, 拍賣專場: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北京保利2016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6-12-06, 尺寸:長24.7×24.7cm。
圖5:清 漆描金福壽紋桃形攢盒,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800,000-1,0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920,000, 拍賣專場:北京翰海拍賣有限公司 2012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2-12-09, 尺寸:長58cm。
圖6:清乾隆 彩漆戧金雲龍紋盒,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500,000-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805,000,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嘉德四季第三十四期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06-16, 尺寸:長53cm。
圖7:明永樂 戧金麒麟紋朱漆盝頂箱,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600,000-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598,400, 拍賣專場:佳士得香港有限公司 2008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08-12-03, 尺寸:19.7×19.7×21.6cm。
圖8:清乾隆 戧金彩漆「連慶方盤」,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400,000-6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517,500, 拍賣專場: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北京保利十二週年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7-12-19, 尺寸:24.7×24.7cm。
圖9:清中期 木胎漆金自在觀音坐像,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600,000-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897,000, 拍賣專場:北京市古天一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6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6-12-07, 尺寸:高35c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