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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代尺牘小傳》中記載有這樣的內容:「善書,受知聖祖,每有御制碑版必命書之」,那麼這個善書、受恩、御制碑版代筆者到底是歷史上哪位名家大士呢?這個人,就是清代康熙時期的名臣孫岳頒先生。孫岳頒,是康熙朝二十一年進士,官至禮部侍郎,相當於康熙皇帝的秘書。孫岳頒是一位文臣,康熙皇帝很是看重他的才學。他尤其擅長書法,可以說在書法上康熙皇帝是以一個亦師亦友的眼光去對待他的。並且凡是康熙皇帝的御制碑版,必令孫岳頒書之,也就是相當於孫岳頒能夠代康熙之親筆。
圖1:行書七言詩 立軸 水墨綾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500,000-8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713,000元, 拍賣專場:北京保利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八週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06-03, 尺寸:221×51cm。
那麼,康熙朝能臣眾多,為什麼康熙皇帝就對孫岳頒的書法情有獨鍾呢?這一切,還要從滿漢文化差異及統治變革說起。明晚清初時期,在書學界居統治地位的書法家是董其昌。董其昌的書法大綜晉唐、宋元諸家風采,自成一派。其筆劃圓勁秀逸,平淡古樸,章法舒朗勻稱,用墨濃淡盡妙,書風飄逸空靈,風華自足,可謂書家大成,是漢族知識分子一概接受的當時最高標準。及至清朝統治時期,康熙帝為滿足政治、文化需要,從小就努力學習漢族文化,因此書法也成為其主要研習對像之一。康熙皇帝最喜歡的書法就是董其昌的字,當時康熙皇帝還為此特意留用了明朝宮廷中會寫董字的老太監,並延請大書法家沈全為師進行書學知識的進修。
圖2: 辛未(1691年)作 行書七言詩 立軸 水墨綾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80,000-22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552,000元,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中國嘉德2013年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3-05-13, 尺寸:177.5×48cm。
康熙二十一年,孫岳頒中進士,以其卓絕的書法成就受到康熙的賞識。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孫岳頒的書法能得董其昌之精髓,並且孫岳頒寫董字的功力是其他人所難以達到的。時人評價稱,孫岳頒寫董字足以假亂真,無一人可辨。其功力就已經到了這樣爐火純青的境界,也無怪康熙對其賞愛有加了。
圖3:草書 立軸 綾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80,000-2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391,000元, 拍賣專場:北京泰和嘉成拍賣有限公司 2014年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4-11-29, 尺寸:182×47.5cm。
孫岳頒的書法得董其昌之精髓,但在自創作品時個人風格還是很明顯的。他的書法多為行草,字與字之間結體優雅勻稱,筆觸率意自然,筆墨的枯實,濃淡,乾濕都有天成之妙,氣韻精緻雋靈,可以說是蘊秀潤於雄強之中。對於古代書畫收藏家來說,孫岳頒的書法作品還是很具有收藏價值的,一般一幅書法小條屏的就市場價格大概在15萬元左右。價格更高的也有,例如2013年經由北京保利國際拍出的一幅孫岳頒約10平尺的行書七言詩-立軸-水墨綾本,也拍出71.3萬元的上佳成績。不過針對書法大市場來說,其書法作品價值的判斷情況就比較複雜,因為隨著審美特徵的改變,孫岳頒時代的書法對於現代書法愛好者來說並不是一塊「美味蛋糕」,其成交價跟多方因素都有一定聯繫,不能簡單定性為好或者不好。因此藏家在收藏孫岳頒書法作品時還要多維度考量。
圖4:行書七言詩 立軸 水墨綾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300,000-5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368,000元, 拍賣專場:保利(廈門)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保利廈門2016年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6-11-06, 尺寸:221×51cm。
圖5:草書 立軸 綾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0,000-15,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379,500元, 拍賣專場:上海天衡拍賣有限公司 2011春季藝術品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1-06-28, 尺寸:172×47.5cm。
圖6:行書臨米芾《閏月帖》 立軸 綾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280,000-32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322,000元, 拍賣專場:北京匡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7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7-12-04, 尺寸:202×50cm。
圖7:行草書李白《早發白帝城》 立軸 水墨綾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HKD 200,000-30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13,391元, 拍賣專場:保利香港拍賣有限公司 保利香港2015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5-10-05, 尺寸:133×45cm。
圖8:行書王維詩 立軸 水墨紙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100,000-1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230,000元,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中國嘉德2018秋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8-11-22, 尺寸:196×87cm。
圖9: 行書五言詩 立軸 紙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45,000-5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57,500元, 拍賣專場:北京匡時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2017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7-06-04, 尺寸:133.5×48cm。
圖10: 己卯(1699年)作 行書七言詩 立軸 水墨紙本, 拍賣成交價格估計:RMB 30,000-60,000,最終成交價格:RMB 34,500元, 拍賣專場:中國嘉德國際拍賣有限公司 中國嘉德2015春季拍賣會, 拍賣成交時間:2015-05-18, 尺寸:159×50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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