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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山石,是作為「四大印章石」名垂千古的。其他三大印章是青田石、昌化雞血石、巴林石。說起印章,我國人用印的前史得遠溯商周,史料《周禮·地官掌節》上有云:「貨賄用璽節。」這璽節,說的即是今之印章也。古代用作印章的資料有很多,金屬、玉石、瑪瑙、水晶、角牙、竹木……到最後,反而是石頭主導了干流,所謂精巧的石頭會歌唱。
印人治印,講究印石質地,是不是合適篆刻創造等等。元明以來,壽山石章應運而生,得到很多的運用,以「潔淨如玉、柔而易攻」,具有硬度適中的長處,因而倍受篆刻家的賞識。
壽山石因出產於福州壽山及其鄰近村落而得名,這也是地球上僅有的壽山石產地。壽山石中的極品即是大名鼎鼎的田黃石。田黃石因產於壽山鄉「壽山溪」兩旁之水稻田底下,呈黃色而得名,為壽山石中最優良的種類之一。
說起壽山石,它的成因來自於中生代某一個時期福建東部呈現的地質大變動和火山大爆發。礦物質、液體、岩漿通過改變後,保存下來較為安穩的鋁、硅等元素,重新冷卻結晶成礦,構成今日所說的壽山石諸礦。
壽山石晶亮剔透,通靈潤澤一點點不輸於翡翠。更為可貴的是壽山石的顏色,斑駁絢爛,有人甚至誇大地說,壽山石具有自然界簡直一切天然的顏色。而壽山石的硬度只要2度擺佈,便於雕琢,而大家瞭解的雨花石的硬度是6度,翡翠的硬度竟達到了7度。
專家說,壽山石中田黃的構成更特別,類似新疆和田玉的母料和子料的聯繫——光有火山爆發地殼運動的先決條件不行,還要閱歷與母體別離、流水洗禮,構成一塊塊鵝卵石樣的石頭,再被埋入水田下1至2米深的土壤中,上千年甚至上萬年,在溫暖的泥土裡承受各種礦物質和微量元素的滋潤,如此多的條件和機會綜合在一起才鍛造出一塊稀有鋒芒甚至是沒有鋒芒的田黃石。而田黃石沒有完好的礦脈,當地人都說田黃石「無脈可尋,無根而璞」,因而,大塊的田黃石極為稀有。
人人都說壽山石特別田黃石寶貴,除質、色、紋有其本身的特點外,即是由於「物以稀為貴之故」的原因。假使田黃石存量如高山石礦系之資料足夠,想必另當別論了。再經由歷代文人墨客和能工巧匠的雕琢,以及名人及史料工作者的讚譽等要素,總算一起將它推上了至尊的寶座。
黃賓虹先生在《古印概論》中說道:「壽山石發 現於元明之間。開始寺僧見其石有五色、晶亮如玉,琢為牟尼珠串,雲遊四方,好事者以其可鋟可刻,用以制印。」這些所謂的「好事者」,不是其他什麼人,而是 一個文人和書畫家的集體。他們與壽山、青田等「花乳石」的「驚鴻一瞥」,是一個嚴重的前史機緣,篆刻藝術由此再獲活力,進入「石章年代」,洶湧澎湃、奇光異彩的明清門戶印也由此發生。所以壽山石的實質,是一種印材。壽山石雕發軔於制鈕,是一種服務於文人、為文人所賞識、甚至文人參與其間的「文人化」的藝 術。
壽山石除了柔而易攻、通靈潤澤之外,變化多端的顏色與紋路,更是其魅力之地點。蘇軾在《答李端叔書》中說,「木有癭,石有暈,犀有通,以取妍於人,皆物之病也」。但是,「物之病」卻能「取妍於人」, 讓賞識者「以之為美」,這種美的本源不在「物」,而在於「人」,在於一雙審美的雙眼。壽山石的真正發現者是文人,這句話應該是站得住腳的。
壽山石作為實用印石,從明清以來,以它石質中內在的「細、結、潤、膩、溫、凝」的特性,取得印人的珍愛。印人從長期的創造實踐中,運用、知道壽山石,到變成印人治印頃刻不可缺少的根本資料,這正是壽山石章的靈性和魅力地點,使壽山石章在我國四大印石中,後來居上佔據我國印石重要的主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