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駒生於官宦世家，與張學良、溥侗、袁克文一起稱為民國四公子。張伯駒收藏鑒賞家、書畫家、詩詞學家、京劇藝術研究家於一身，一生致力於中國傳統文化之研究與推廣，人稱「文化奇人」。本文試談談他的書法藝術。

圖1:張伯駒壬辰（1952年）作 風蕙 立軸 設色紙本；成交價: RMB 　1,646,336；成交時間：2018-10-03；尺寸：55×45cm；拍賣專場：中國嘉德香港2018秋季拍賣會。

看過他的書法的人們，多以為其書法獨具特色，可以說無第二人相似，劉海粟先生譽之為「鳥羽體」。他用飄逸灑脫來將其形容，筆下的每一個字都沒有浮躁之氣，不僅僅是有行草的風範，而且每一個字都圓勁挺秀，更是聲稱當時的書壇無人能仿。也正是這種如羽飛天一般的飄逸之感，才有了後來所說的鳥羽體。

圖2:張伯駒行書七言詩 立軸 水墨紙本；成交價:RMB 　920,000；成交時間：2015-11-14；尺寸：78×48.5cm；拍賣專場：中國嘉德2015秋季拍賣會。

先看兩幅草書七言字帖，「射虎斬蛟三害盡，房謀杜斷兩心同」及「鶯歌燕語皆朋友，石鑠金堅到子孫」。這是張伯駒八十二歲高齡時書寫的，此書法字跡清古，裊娜多姿、飄逸灑脫、自成一家。

圖3:張伯駒1941年作 綠玉紅霞 行書七言詩 成扇 設色紙本；成交價:RMB 　897,000；成交時間：2014-10-24；尺寸：18×46cm；拍賣專場：2014秋季拍賣會。

這類書法是其晚年風格的主要表現，也是先生書法日臻精妙的重要階段。劉海粟曾這樣評價張伯駒這類書法：「運筆如春蠶吐絲，筆筆中鋒，奪人視線，溫婉持重，飄逸酣暢，兼而有之，無浮躁藻飾之氣。目前書壇無人繼之。」學者劉葉秋則說張伯駒的書法「書兼行草，圓勁挺秀，卓然大家風範。」

圖4:張伯駒同氣並香 鏡片 設色紙本 ；成交價:RMB 　621,000；成交時間：2018-12-13；尺寸：68×47cm；拍賣專場：2018年秋季拍賣會。

在評論《宋蔡忠惠君謨白書詩冊》時，張伯駒先生先是寫出全文，再用小字寫出了自己的書法學習過程，全程皆用鳥羽體，文言「余習書，四十歲前學右軍十七帖，四十歲後學鍾太傅楷書，殊呆滯乏韻。觀此冊始知忠惠為師右軍而化之，余乃師古而不化者也。遂日摩挲玩味，蓋取其貌必先取其神，不求其似而便有似處；取其貌不取其神，求其似而終不能似。余近日書法稍有進益，乃得力於忠惠此冊。假使兩百年後有鑒定家視余五十歲以前之書，必謂為劣跡矣。」這是說先生習書主要得益於蔡襄，加上家中收藏不少名家真跡，潛移默化中也影響了他的書法藝術。

圖5:張伯駒乙卯（1975年）作 行書七言聯 鏡心 水墨紙本；成交價:RMB 　517,500；成交時間：2015-11-14；尺寸：69.5×17.5cm×2；拍賣專場：中國嘉德2015秋季拍賣會。

張伯駒的書法線條筆畫，帶有一種飄逸的動感，如羽飛燕舞，清妍秀美。但也有人評價說，只覺得其線條曲曲彎彎，真如古人所謂「春蚓秋蛇」一般。

圖6:張伯駒金縷曲 鏡片 水墨紙本；成交價:RMB 　460,000；成交時間：2018-12-13；尺寸：24×21cm；拍賣專場：2018年秋季拍賣會。

書法本是一種造型藝術，張伯駒在當時保守的審美環境中，能將帖系的行書寫成此等模樣，可以說是自成一系。同時，也可以看出他的作品很有意思，讓人無法不欣賞，收藏價值亦然上乘。

圖7:張伯駒松石圖 立軸 紙本；成交價:RMB 　392,000；成交時間：2012-09-06；尺寸：134×66cm；拍賣專場： 2012秋季藝術品拍賣會。

圖8:張伯駒行書 七言聯 鏡片 紙本；成交價:RMB 　333,500；成交時間：2016-06-25；尺寸：67.5×14.5cm×2；拍賣專場：2016春季拍賣會。

圖9:張伯駒行書七言聯?篆書李白詩 畫心 紙本；成交價:RMB 　322,000；成交時間：2014-12-15；尺寸：68×14.5cm×2；69×26.5cm；拍賣專場：2014年秋季拍賣會。